忽必烈不得已,只能侧身躲避。
赤兔马旋即蹄子一扬,不偏不倚地踢向了对方战马的膝部,这一下,战马受到了惊吓,外加赤兔马难以抵挡的气势压制,忽而一个屈膝,直接跪在了当场。
忽必烈被这么一折腾,险些滚下马,干净利落地一手撑着马鞍,在空中一跃,以一极为潇洒的姿势落定,结果还没站起,就被吕布拿长弓抵住了咽喉:“就问你服不服!”
“凭借战马之利算什么本事”,忽必烈不屑一顾,“我不服!”
吕布一扬眉,在风中拈弓搭箭,对着他整个人咔咔射了一圈,每一支箭都精准地擦着他飞过,深深钉入地中,堪堪组成了一个与忽必烈神似的人形。
天幕前的观众们一看,嚯,人体描边大师!
吕布提着忽必烈的衣领,把他怼进了那个人形里,所有的边角都恰到好处:“现在服了吗?”
忽必烈仍是嘴硬地高叫:“取巧而已,当然不服!”
吕布无语,心想你还真能耐,忽而眼神瞥见了不远处辕门高立的一支旗杆,忽而灵机一动。
他可以辕门射戟……射忽必烈!
吕布当下就挥挥手,让众人客客气气地将忽必烈请上辕门,在那里搭了个平齐的高台站着。
蒙哥觉得他做事一向有分寸(真的吗?),再加上有意挫一挫忽必烈的锐气,也就没有阻拦。
忽必烈被一群军士推搡着,终于忍无可忍,转向蒙哥,冷声道:“你这义子——”
吕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二叔父居然猜忌我到如此地步,连一声侄儿都不愿喊!”
忽必烈不理他,继续道:“我堂堂帝国亲王,你这义子竟敢如此羞辱我——”
一句话未说完,吕布又大声道:“二叔父此言谬矣,我对二叔父一片敬诚心日月可鉴,便是动手,也不忍心让你受半点伤害,这「羞辱」二字从何谈起!”
忽必烈眼看自己每说一句话,他必然要有十句八句来堵,烦不胜烦,当下一振衣衫,站上了辕门之前的高台。
吕布拈弓搭箭,蓦然对准了忽必烈头顶的发冠。
忽必烈大概猜到了他要玩什么把戏,无非就是通过射落冠冕而不伤人,证明自己箭术高超,便拿眼角余光觑着,只是一味冷笑。
然而事实证明,吕布的脑回路永远跟他对接不上!
只见吕布拉开弓弦,长箭歪歪扭扭,直接从他胸口偏上一点的位置射入,鲜血四溅。
忽必烈身形动都未动,双眸几欲喷火地盯着他,这厮怎么敢的!
“哎呀,不好意思”,吕布一点诚意都没有地道歉说,“手滑,手滑,想来二叔父不会介意的,等我射完了这组箭,
()就给你包扎。”
他神色倏然认真起来,抬起手,铮然四箭连发,格格的四道撞击声清脆响起,却没有一箭落在了冠冕上。
忽必烈正要嘲笑他翻车了,忽见眼前光华一闪,冠冕上所有的四颗宝石,都被这四箭分别穿透,尽数化为了碎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天幕前的观众:!!!
天呐,吕奉先这什么操作!!!
于数百步外射中一颗指甲盖大的宝石,这是秀出新高度了,获封诸天万朝第一神箭手都不为过!
“吕帅神威,如同天人!”
场众军士俱是蒙哥的亲兵或死忠,自然也颇为膺服吕布,见此场景,齐声欢呼。
忽必烈看着掌心的宝石碎片,不禁瞠目结舌。
“二叔父,二叔父你没事吧!”
吕布带着关切的神色,大步走过来,要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借着众人的视觉死角伸出手,用力把忽必烈伤口的箭往下按了按。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还想拿把小匕首直接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