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战战兢兢地问:“那你的檀道济、王镇恶、朱龄石……”
“他们啊”,刘裕微微颔首,“在后面了。”
唐玄宗这回真没绷住,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再一看,旁边亲卫早就躺了一地,压根指望不上,只好语无伦次地道:“宋武帝,你就算要找人算账也不该找朕……你大宋灭亡非朕之罪,跟朕的祖先也没关系。”
“我李唐的江山也是从杨隋手中继承过来,你应该去找杨坚,不对,北周宇文皇族,还有齐、梁、陈……你最应该找齐高帝萧道成!这跟朕有什么关系!”
他快要崩溃了,刘裕听得眉头一皱,收紧了剑锋,冷声道:“闭嘴,老实点,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刘宋帝国都已经一统
()了,哪来的后世兰陵萧氏、北齐北周。
唐玄宗却以为这群人已经全部被他杀掉了,浑身一颤,根本不敢再说话,安静如鸡。
另一边,岳飞等人的进展相当顺利,不多时,就以几乎没有损伤(除了火药等物资损耗)的代价控制住了整座长安城。
倒戈之后的禁军发挥了大量功效,使劲地冲锋在最前面表忠心,可谓是大唐最强二五仔!
今日迎仙大会,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悉聚于此,太子李亨、宰相韦见素以下一干人等,尽数被严密封锁起来,观察一阵,留待后用。
刘裕沉思一番,提笔写了一封诏书,扔给唐玄宗:“拿你的玉玺盖章。()”
唐玄宗不敢反抗,拿出帝王印玺,啪地印了上去。
等印完之后,定睛一看内容,面色陡然大变。
上面主要写了三条,一是退位罪己诏,众兵厌战,民心涣散,动乱蜂起,皆朕之罪?()_[(()”云云,最后更是无比情真意切地说,朕自知罪孽深重,上关天咎,未敢再窃据大位,不日传于太子李亨。
二是人员调动诏书,令病居在家的哥舒翰出山镇守潼关,守孝在家的郭子仪引兵入云中,李光弼入太原,另调安西军旧部随封常清、高仙芝北上,三军合攻洛阳,不日准备进行北伐,荡尽安史叛军。
安禄山大本营在幽州范阳北京城,这里是崖山位面刘宋和吕宋两大帝国的中都,从洛阳北伐往上这一条路,自汴州开封至魏州、幽州,众人都不知道横扫过多少次,熟得不能再熟。
不日我们就将兵临城下,给安禄山一点大大的震撼!
第三条则是锄奸令,祸国殃民者杀杀杀,为官不仁者杀杀杀,残害忠良者杀杀杀。
凡是后世史书有相关劣迹记载的,一个都没被放过。
比如那个以“失律丧师”之罪名,构陷封常清和高仙芝的监军宦官边令诚,死得老惨了,在炮火之下碎成了一团压根辨不清形状的血肉。
更惨的还是那个多年来一直霍乱朝纲,从未被超越的杨国忠,正是因为他逼迫哥舒翰出战,所以才导致了潼关失守,唐军大败,可谓是万死难赎其罪。
众人对遭遇凄惨的哥舒翰很同情,直接将杨国忠拾掇一番,绑在了柱子上,准备进行炮烙。
唐玄宗看到这里,心中的愤怒终于压到了恐惧,一鼓作气地站直了身子,大声怒喝道:“竖子!逆贼!朕是大唐天子,你们安敢视朕如无物!”
话音未落,他忽觉脸上一痛,一支带火的小箭径直破空而来,射入了他的左眼,鲜血凄惨直流。
“啊哈,你现在不是天子了”,檀道济笑眯眯地抬手拂过弓弦,神采飞扬道,“天下岂有瞎了一只眼的人当天子?”
岳云额头滑下几根黑线,把永远莽莽撞撞的小伙伴捞回来:“其实还是有的,比如梁元帝萧绎。”
檀道济神情迷惑,他并没听过这个名字:“萧绎字大球?还是大器大款?”
“你想到哪里去了”,岳云不禁扶额
(),“梁元帝是萧统和萧纲二人的胞弟,死前自知末路,感叹「读书万卷,犹有今日」,于江陵城焚书数十万卷,江表三百年文气一朝丧尽,千年古籍从此断传。”
檀道济义愤填膺地说:“梁元帝真是历史的千古罪人!”
岳云扫了他一眼,语气幽幽道:“任是谁感叹这句话都可以,就是你不行,我有时候将书摆到你眼皮子底下,你都不愿意看。”
“才没有呢,易安姐姐的话本子我就看得挺高兴的!”
檀道济大声反驳,溜到一边继续折磨唐玄宗去了。
唐玄宗恐惧万端地看着他,这少年明亮清透,神采飞扬,却偏偏有着最恶魔般的手段,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论安史之乱的灾祸,你岂不更胜于梁元帝百倍?你放心,我们不杀你,就这般让你死去,未免也太便宜了。”
他将一本《新唐书》扔到唐玄宗面前,唐玄宗弯腰捡起这本书,翻到安史之乱的章节,忽而瞳孔紧缩,露出了不可置信之光。
檀道济冷冷道:
“你要好好活着,受天下人鄙夷糟践地活着,看见那些你瞧不上、甚至被你害死的那些人都过得比你好,他们活着的每一日,都是对你的凌迟。”
此刻,吕布的心声依旧飘荡在天际,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