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会留下某些线索有迹可循。
陈英匆匆拱手,领命而去。
朱棣在这个节骨眼上接手了京城防卫工作,就算是一只苍蝇飞出城,也要被他盘查一下。
霍去病的任务比他更细致得多,当然也更繁重许多。
因为张世杰拒绝施行全面戒严,封锁了所有与丞相有关的消息,以免引发更大的动乱,故而他得带着自己的亲兵穿行在皇城的街道通衢中,安抚百姓,整饬治安,确保一切如常运转。
这么做的同时又要留心许多势力在背后的暗流涌动,当然很费心思,远不如全面戒严来得更为肃清简单,只需要挨家挨户盘查就好了。
不过,霍去病倒是很赞成这个做法。
一来,陆秀夫再造江山,重开盛世,声望实在太高,尤其是一系列助寒门人人如龙的政策,更是让百姓们心向往之,为他竖起了无数的长生牌祷祝。
必须要安定人心,避免形成大面积恐慌。
一来……
似乎城中万事如常,就可以假装似乎这中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往后一切依旧,繁华如初,山河岁月温柔亘古。
万家灯火依然在,小陆相公,你也快醒来看一看吧。
此刻,朱丹溪因为没有办法准确解毒,只能将各位名医给出的方案斟酌一番,强行配置了一个比较普适性的一般解毒药丸。
至于效果,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甚至还起了副作用。
小陆相公吐了好多血,昏迷中容色苍白,被初升的璀璨日光一映,愈显得光影微茫,似澄江尽处的一抹冻雪,要消融在这孤影渺渺的千山沉暮中。
张世杰见他如此痛苦,眉头下意识就拧紧了,拿起一块手帕细细拭去了那些血痕,目色利如刀剑,一霎回眸望去:“这就是你的办法?”
朱丹溪心魂俱裂,眼看着今日治不好病人,自己肯定也得交代在这里,登时膝盖一软,扑通跪下道:“还、还有一种刺络放血疗法。”
“说”,张世杰淡淡道。
朱丹溪仍是支支吾吾,未敢置一词。
张世杰见他心有顾忌,耐着性子劝导道:“说吧,朕了解你的医术,无论情形如何,都不会降罪于你。”
他不可能说什么“治不好就让你偿命”之类的话,他从内心深处拒绝思考有“治不好”这种可能。
况且,“偿命”本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
世间只有一个陆君实,千秋万载也不会再出现他这么好的人了,谁能为他偿命,谁又有资格为他偿命呢,张世杰觉得没有人配得上。
朱丹溪硬着头皮道:“臣从前游历滇南、占城一带,听闻当地育有一种细细长长的黑虫,以毒为食,经常被用来解毒,对人体亦是无害。臣当时带回来一些虫卵培育着,若是给陆相公放一点血,确认这些虫子确实对此毒有效果的,就可以、就可以让它们……”
他说到这里,实在是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陛下的眼神似乎是已经准备把他送下去了。
这种医术实在太过歹毒,饶是心志坚毅如张世杰,也难免感到毛骨悚然。()
放在自己身上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是换成君实≈hellip;≈hellip;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许久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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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溪小心翼翼地觑着陛下的脸色,但见一片冰雪冷覆,什么都望不出来:“这个法子乃是情急之下,万不得已而为之,事后可以利用滇南的一种香木再把虫子吸引出来。”
“当然,最好还是能找到配方,调配出解药。”
大批的力量都已经被动员出去搜查了,可是,这样的调查牵扯甚广,极其耗费时间精力,而时间不等人。
正在这边僵持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霍去病如风一般卷起来:“我想到了!”
里面一人同时抬头看向他,张世杰问:“你有救人之法?”
“呃,这个没有”,霍去病眼见他又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立刻跺了跺脚,大声道,“但我有拖延时间的办法,请看这个魔法锦囊——”
他手心托着那一只被小老虎粗心大意留下的魔法锦囊,好容易才翻箱倒柜找出来,忽然就产生了一条灵感:
“小老虎之前用这个来储存小吃,一直都保鲜,我们只需要将君实放进去,他身上的时间不就可以停止住了吗!”
天幕前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