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有”,卫青说。
“我也给去病准备了红包”,卫子夫笑吟吟地说,“我们各给各的。”
哇,霍去病顿时觉得自己这回要发财了!
朱棣探头探脑地看着小伙伴的团宠待遇,心中羡慕极了,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难免眼巴巴地看向镜头那边的老朱,满脸都写着想要。
老朱:“……”
笑容可掬jpg
老四你想要啥,咱没听清,是想要一顿鞋拔子吗,之前的账一笔笔还没给你算。
倒是马皇后很懂孩子心思,瞪了老朱一眼,转向朱棣时立刻无缝切换成了温柔的笑容:“别人有的,你也有,而且会更好。娘这边都给你准备着,回来记得拿就好啊。”
老朱哼了一声,倒也没出言反对。
朱棣顿时高兴了,耀武扬威地看向霍去病那边,使劲扬眉吐气了一番。
……
新年过后的不久,小陆相公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醒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梦境,竭力动了动,简直浑身都痛,也说不出话,只能眨眨眼,不断向张世杰发送信号,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张世杰将他冷如霜雪的指尖合在掌心,有一种被命运宣判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是这样的——”
朱丹溪给他进行了医治,但没完全治好,因为皇城司将整个保定张氏相关的人和事掘地三尺,甚至连祖地祖坟都光顾了一遍,依旧只找到了一半数目的解毒药方。
其中有太多的环节参与者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难再寻觅。
这就导致还有一部分比较顽固的毒素还留在了他身上,会时时发作反复,只能从此以后一直用各种名贵药材静养续命,而这也是目前所能做到的医学极限了。
陆秀夫听得错愕不已,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声音还带着一丝微哑:“咳咳……是什么样的静养?任何活动都不能做?”
张世杰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声道:“简单散散步还是可以的,若要弯弓射箭、上山跃马,只怕不成。”
陆秀夫默然无言。
他虽然不是征战沙场的武将,但也是少习剑术、精通射艺的,他举起手映向日光,几l乎使不出力气,十指皆苍白如玉,在日色勾勒下近乎透明,作清莹的琉璃质地。
从今往后,这双手就只能握笔于明堂,困居于斗室了吗?
张世杰见他望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似惘然神伤,顿时心中一恸,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啦,这只是一件小事”,陆秀夫知道自己经历了如此灾劫,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弥天之幸,实在不
应当所求更多。
故而,他也只是稍作感叹,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他轻轻抬起手,触了触张世杰蹙起的眉峰:“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世杰过得很辛苦呢。”
“是很辛苦”,张世杰缓缓说,“不过现在看见你,就什么都忘了。”
陆秀夫轻笑一声,眸底漾开了一川星辉明灭:“世杰真的没有在心中责怪我好端端地发了一个誓,还没几l个时辰呢,就食言了?”
“不会”,张世杰在他身边坐下,沉声说,“此事是我之过,一切涉及到其中的人都已经被我连根拔起了,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有。”
陆秀夫道:“怎么就是你之过了,是那些北方世家行事太没底线,这也恰恰说明它们无比根深蒂固,我们快刀斩乱麻,直接将他们连根拔起的行为是对的。这么多年来,这些世家便是如此盘根错节,持续附在帝国和百姓身上吸血。”
他说到此处,不胜愤慨,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张世杰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下定决心,要向他交待一件事:“看来君实也赞成将他们连根拔起——”
一句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风一般的角度声:“君实君实!我来啦!”
霍去病听说好朋友醒了,第一个赶到了这边,还顺手捎了一束刚采下的、犹带露水的桃花。
张世杰见他接过花束、低首抚弄甚是喜欢的模样,素白手指与绯色花朵相映,灼灼其华,顿觉自己失策。
霍去病拉着陆秀夫的手,叽里咕噜说了好多近来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