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月冷着脸,眼神幽深黯淡,冷嘲道,
“是吗?原来现在还有人知法犯法啊?”
张翠昂着头,丝毫不惧潘星月,不过是有点钱的丫头片子罢了,不还是一个民?
民能斗得过官?
“你可别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潘星月实在是不想和这种人说什么,一个法盲罢了,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潘塘。
潘塘刚刚发白的脸色现在好了些,但是也难看的近,周围的议论声他也听见了。
原来是老二家那个姑娘发财回来了,这是要找他算账来了。
他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亲家就是公家的人,心里倒是驱散不少惧意。
见潘星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想开口骂两句,又碍于她身边站了个大汉,一张脸实在是难看得紧。
潘星月走回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路过潘塘时,手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小声道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潘塘,晚上走夜路小心点,最近坏人多啊。”
语气轻飘飘的,但却吓得潘塘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深深的喘着气。
潘星月说完就回到刚刚那棵大树下,微微阖上眼,语气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可总有一天那棵大树会被人砍掉。”
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但都听得莫名奇妙的,啥意思啊这是?
潘岭山走过去扶着潘塘,小声安慰,
“爸,别听她瞎胡诌,她爹病了,她不好好在医院照顾她爹,跑到我们村子里来找我们撒气,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走!”
潘塘喘着粗气,心里很是气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树下若无其事的潘星月。
潘星月权当不知,自顾自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好生惬意。
潘塘也跟着潘塘看去,嘴里低低骂道,
“小姑娘家家的,学男人抽什么烟,真是不要脸。”
张翠也是低声附和着,
“就是。”
三个人一边低声骂着潘星月,一边离开。
孙总监那边依旧在登记。
那一幕皆被孙总监看在眼里,心里也在猜测着自己东家的心思。
她经手的案子大大小小也是六百多起,遇到得奇葩也是数不胜数。
但她却看不清潘星月在想什么。
她挑了些有力证人,给出承诺,愿意出庭作证的,下法庭后当场一人一万华夏币。
吸引力是致命的。
孙总监离开的时候还被人团团围住,但她搬出拦她去路,要是不能及时上法庭,钱就拿不到,那些被承诺到时间给钱的邻居这才让开一条路,甚至欢笑着给孙总监送行。
潘星月几乎不用操什么心,她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小睡。
留下保镖邹怀忠在家守着潘星月,另一个保镖容干则跟着孙总监往直奔县里法院,报案起诉一次性搞定。
刚报完案提供了潘父的伤情鉴定,人证录音等一系列推进案情进展的有力证据,从展开调查到抓人,前前后后不过是花费了半天的时间。
下午六点多,县里警局的人格外重视石安镇派出所所长贪污公钱,徇私包庇潘塘打人事件,隐瞒不报,当即就下发了停职书,并预缉拿归案。
县里警局的人没有鸣笛,开着私家车很是低调的进了村子,经过询问,很快抵达潘塘家。
警员个个手握着枪,靠在墙壁上,枪口指向大门,其中一个警员上前扣了扣大门。
太阳缓缓下山,潘塘一家的餐桌摆在了院子里,听见敲门声,潘塘骂骂咧咧的推了一把自己一旁吃饭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