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一次,谁都没有饮酒,要是解了衣襟,可就太过了。
被一步步得寸进尺,怕不是还没大婚就先圆房了?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她走进东宫,逗留许久再出去,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她呢。
曲凝兮不知道如何诉说自己的忧虑,裴应霄却是一眼看穿了。
他不禁挑眉:“小晚瑜怕孤做到最后?”
“我……”她可没那样说,曲凝兮抿着自己红艳艳的唇瓣,道:“殿下日理万机,正事要紧。”
他笑了,弯着如画般的眉眼,嘴角翘起,低声告诉她:“孤要是做了,就等同于昭告天下。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事后还能站着走出去?”
众目睽睽,焉能不知他们干了什么。
“啊?”曲凝兮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没明白。
裴应霄似笑非笑的,一掐她软糯脸颊:“你太小瞧孤了。”
“我如何敢小看殿下……”她下意识反驳。
但却不知他这话缘何而起,似乎有一些她错漏的信息差。
要是他不管不顾,她就会躺着走出去么?为什么?
曲凝兮回忆那本册子里的内容,各种姿态扭成五花八门,似乎没有提到结尾会如何。
切头去尾的,它只有过程,也没说那棍子平日藏于何处。
这么想着,曲凝兮下意识在裴应霄怀里来回动了动,他今天好像没带。
不由放心了大半。
她的后腰立即被按住了,裴应霄半眯着狭长眼眸:“你在磨蹭什么?”
曲凝兮怕被看出她的故意,连忙一脸无辜:“殿下,我想下来了。”
裴应霄不答,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予她自由。
他到一旁的圈椅上落座,无声打量她整理衣裳的动作。
裴应霄收敛了笑意,曲凝兮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她不知道一旦开始,受折磨的是谁。
那天她醉酒了,又乖又软,他差点就把人一口吞了。
不到肚子里来就不安生,他非得做些什么才行。
结果她还不知好歹,对他说‘不行’。
“殿下……”曲凝兮瞥见他脸上不辨喜怒的神色,“殿下为何一直盯着我?”
裴应霄缓缓掀起冷白色的眼皮:“孤正在记仇。”
“什么?”
“小晚瑜欠了孤的,来日得一一偿还。”
“我哪有……”她先是惊讶,而后怀疑他在无理取闹。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了,对方刻意的视线,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
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穿透性,攥获住那对沉甸甸的水蜜桃,饱含贪婪之意。
这一刻,这位白衣鹤羽的太子殿下,哪有半分仙人之姿,他浓墨般的黑眸,比深渊还晦暗,分明是要入魔了。
他在外人面前戴了完美无瑕的面具,在她跟前却从不掩饰自己的欲i望。
他想要她,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