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胡人步卒之后的胡人骑兵将领厉声大叫:“汉人要重新上(弩)矢,趁此机会我们冲上去!”
一群骑兵大呼小叫,拍马加速,陡然冲向了泥土高墙,而胡人步卒的将领同样大喊:“快冲上去!”无数胡人步卒玩命地奔跑。
泥土高墙之上,无数楚八旗士卒转头看汉人士卒,只见汉人士卒正在踩着蹶张(弩),奋力拉弦,只觉肝疼极了。有楚八旗士卒轻轻摇头,(弩)矢杀伤力虽强,但是这射速真是狗屎啊,换成弓箭已经射了四五箭了。
一群汉人士卒怒视楚八旗士卒,你们懂什么!射速哪有射程和杀伤力重要!
一群胡人骑兵转瞬就冲到了泥土高墙之下,一群汉人士卒依然在奋力拉弦。
有胡人骑兵将领厉声叫着:“放箭!”数千胡人骑兵一齐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落在了泥土高墙之上,立刻有楚八旗的人中箭惨叫。
一个胡人骑兵将领纵声大笑:“让汉人好好尝尝我们的箭矢!”骑兵要什么牛皮盾牌吗,骑兵只要速度快,射箭快,天下无敌。
下一刻,胡问静厉声道:“放箭!”
整齐的(弩)矢再次激射,胡人骑兵只见眼前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的黑点陡然对着他们疾飞,好些人只是看到了一片黑线或者黑点,压根来不及反应就中了(弩)矢倒下。
胡人骑兵将领怒吼:“放箭!放箭!”无数胡人对着泥土高墙射箭,可是以往以为数千人射箭可以称作“箭矢如雨”,壮观无比,今日在整齐的数千(弩)矢齐射之下竟然微不足道,抬头看天空的箭矢完全感觉不到“箭矢如雨”的压迫感。
“嗡嗡嗡!”又是一阵整齐又可怕的(弩)矢激射声。
一个胡人骑兵趴在马背上,望着高墙上整齐的箭矢激射,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但那数千箭矢遮天蔽日的画面却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他惨叫着:“这就是汉人的(弩)矢吗?”这么厉害的(弩)矢,胡人怎么可能打赢汉人?
附近的一匹战马上,一个胡人将领厉声道:“不用怕!我们胡人的骑射是无敌的!我们身上的皮甲可以挡住一切箭矢!”他用力的拍着身上的皮甲,傲然道:“这是野牛皮做的甲胄,任何箭矢都不能射穿……”
“噗!”那胡人将领身上陡然多了一支(弩)矢,他的身体被(弩)矢携带的强大动能带动,猛然向后抛飞,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然后被其余战马践踏。
几次(弩)矢激射之下数千胡人毙命,剩下的胡人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更加凶残了,厉声叫道:“冲啊!杀啊!”
片刻之间门冲到了泥土高墙之下,奋力向上攀爬。有胡人厉声叫着:“放箭,杀了他们!”
一群胡人就在泥土高墙之下张弓射上方的楚八旗人和汉人士卒,而泥土高墙之上的楚八旗人同样张弓反击,一时之间门数丈的空间门之中箭矢乱飞。
“噗!”一个胡人中了一支骨箭,却被皮甲挡住了大半,只是轻微的皮外伤,他随手拔出骨箭,搭在了弓上,对着一个楚八旗人还击。
区区几丈的距离之下那楚八旗人压根来不及反应,立刻中了一箭,却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继续拿着弓箭对着下方的胡人乱射。
附近一个楚八旗人看着他,悲愤地大叫:“藏马!你中箭了!”那叫做藏马的楚八旗人一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心脏处插着一支箭矢,大惊之下浑身无力,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附近的楚八旗人扔下手里的弓箭跑过去扶住了他,悲伤大叫:“藏马!”
藏马眼神茫然,伸出了手,却不知道抓向何处,那楚八旗人急忙握住了藏马的手掌,哭泣道:“藏马,我在这里。”
藏马好像有了些力气,微笑道:“飞影,我要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桑原,桑原没有你不成的,他太冲动了……”
飞影大哭:“放心,我一定会陪着桑原的,我一定会与他杀光了那些混账为你报仇!”他就要放下好友杀敌,却被藏马用力扯住:“飞影,我还有秘密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喜欢雪菜,我……”
周围好些楚八旗人一边奋力地向下方射箭或者与攀爬上来的胡人厮杀,一边泪流满面,勇士临死的时候的坦白真是令人伤心啊。
飞影长声大叫:“藏马!”最好的朋友死在了他的怀里!
“吧唧!”藏马心窝上的箭矢落地。
藏马和飞影一齐看着那箭矢,然后慢慢地伸手捡了起来,只见骨箭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飞影冷冷地看藏马,藏马急忙摸索心脏,只觉一点点都不疼。
“被皮甲挡住了!哈哈哈哈!被皮甲挡住了!”藏马放声大笑,“老子穿了两层皮甲!”
河套平原的胡人缺少铁制品,箭矢普遍是骨箭,弓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强弓,这造成了箭矢的准确性和穿透性严重不足,一头兔子身上挂着三五只箭矢乱跑那是常有的事情,一头梅花鹿身上不插满了箭矢根本不会停下来。
泥土高墙上下箭矢乱飞,不时有人惨叫,可是中箭而死的胡人少之又少。
一群胡人都习惯了,一点不觉得这是闹剧或者可笑,男人之间门的战争就是要靠刀子,射箭算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