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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民心愚昧 没有匹配的思想只会出现另(第2页)

一个个官吏在寿春县衙之中跑进跑出,一道道公文发了出去。

有官吏小跑着出了县衙,拐了个弯就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捶腿。又是一个官吏到了,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活动筋骨,嘴里低声道:“谢县令真是……”那官吏没有说下去,他也姓谢,与谢斯焱是一个家族的,责怪谢斯焱不会办事不懂世界毫无意义。“……真是勤勉啊,看来我们这一阵子有得忙了。”

另一个官吏叹气道:“多半要我们跑遍扬州各个城池,苦就算了,肯定没什么用的。”

谢姓官吏点头,不是他们不想好好干,而是真的没用。

……

县衙中,谢斯焱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她依然愤怒无比。

大缙朝都不曾发生的事情怎么在追求平等的大楚朝反而更加激烈了?以前大缙朝的时候若是有地主老爷强(奸)了丫鬟,强抢了民女,苦主会去县衙告状,还会有正义的百姓跟在在衙门起哄,为何到了大楚朝连个起哄的正义百姓都没有了?

她其实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的核心是因为大楚朝其实没有真正地掌控扬州。

胡问静和周渝攻打扬州之后,几乎是刚刚换下了大缙的旗帜就立马将重心转移到了其余地方。胡问静要盯着中原,周渝回了荆州根据地,这扬州长江以南的大多数地方也就是看到或者听说周渝打下了扬州,然后急急忙忙换了旗帜,象征性地抓了几个门阀子弟,然后就欢呼接受洛阳朝廷的领导了。

胡问静的朝廷的核心根基的集体农庄的普及在扬州地区的官员的公务中那是好看得不得了,紧贴长江或者交通便利的区域一律执行了集体农庄,产量飙升,妥妥的样板城池。

但是实际上呢?

谢斯焱苦笑,江南的集体农庄是门阀为了压迫更多的劳动力而建造的,洛阳朝廷紧急调派的官员对当地的情况完全不了解,甚至听不懂当地的方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当地的“仁厚长者”、“可靠衙役”、“忠厚的百姓”的推荐之下选了新的衙役、农庄管事等等人员。

一群“仁厚长者”、“可靠衙役”、“忠厚的百姓”会推荐谁当衙役当管事呢?当然是他们的亲友啊!

江南小地方,别看隔着几个村子,但兜兜转转大家都是亲戚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洛阳派来的官员是知道会有这个弊病的,尽量不在同一个县城或农庄内任命相同姓氏的衙役和管事,可亲戚这东西未必是同一个姓啊!好些亲戚甚至是许久不曾走动过,隔壁邻居都不认识的亲戚,想要调查都无从查起。

这扬州大部分区域的县衙和集体农庄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亲戚,这已经不是官官相护了,而是“亲亲相隐”了。所以李翠花才会上诉无门,集体农庄每个管事都是亲戚,她能去哪里投诉?若不是她杀了田庄管事付士康,只怕就算她自尽了也会被各个管事联合起来掩盖,甚至不需要统一口供,只需要在名册上写个“病死”,县令或者太守会有空追查每个农庄病死的人是真是假?

谢斯焱脸色惨白,这只是造成“李翠花案件”的政(治)背景,除此此外还有更令她颤抖的事情。

谢斯焱定了定神,厉声道:“本官要亲自去农庄问个清楚。”

……

农庄的各个分部的社员都聚集到了田庄的空地上。

数千社员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有人轻轻地道:“一定是为了李翠花。”其余人附和:“对,一定是为了李翠花。”又有人咋舌道:“李翠花吃了豹子胆,竟然杀了田庄管事,这是通天的案件啊。”一群人用力点头,李翠花杀了田庄管事就是杀了官老爷,杀了官老爷就是要造反,造反就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这官老爷跑来农庄自然是为了当众杀了李翠花示众。

有人兴奋极了:“我还没有看到过砍头呢。”他在人群中垫起了脚,污妖王号称杀人无数,筑造了不少人头京观,可是扬州各地本就有门阀建立的农庄,又是闻风而降,人头京观竟然是极其罕见的,若是这次能够开开眼就好了。

有人轻轻地摇头,道:“李翠花这是何必呢?不就是被管事老爷睡一次吗?又不会少了一块肉。现在好了,要杀头了。”有人点头认同:“李翠花就是个不孝的,她若是陪管事老爷睡了,她就能做最轻松的活计,她的爹娘也会有享福,吃得饱吃得好。现在完了,爹娘不仅没得享福,以后只怕还要受人报复。”一群人点头,虽然不是田庄的,更不知道李翠花的爹娘兄弟姐妹是谁,但是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望着田庄搭起了高台,北风吹着高台上的旗帜飘动,对田庄管事真是鄙夷到了极点:“命好做了管事,可却不长眼睛,不知道有的女人不能惹吗?女人多得是,挑个只会哭哭啼啼上吊的女人多好,何必惹会杀人的女人呢。”

数百铁甲士卒手持弓(弩)长矛簇拥着谢斯焱走近,数千农庄社员激动了,官老爷来了!就要亲眼看到砍头了。

谢斯焱上了高台,一群粗略懂得豫州或洛阳言语的人给她做同声翻译。

谢斯焱大声地问道:“你们知道田庄管事付士康为什么被人杀了?”

数千百姓沉默,有人却大声地叫着:“因为他不长眼睛,挑个容易拿捏的女人都不懂!”

数千百姓哄堂大笑,有人跟着叫道:“因为他没脑子没手段,换成我当了管事老爷,我就关李翠花三天,不给饭吃,三天后李翠花手软脚软,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有人反对:“应该找人反复地劝李翠花,能够配管事上床是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再找几个女人现身说法,以前每天干最累的活计,手都裂开了,如今每天坐在温暖的房间门里,小手又嫩又滑。”

有人附和:“要反复地说,女人就是要和管事老爷睡觉,只是女人成为管事老爷的外室的机会,以后生下了儿子做了管事就是管事老爷的娘了,生活幸福着呢。”

谢斯焱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的百姓嘻嘻哈哈,有的人是真的这么想,有的人是起哄,但正因为是起哄说出来的言语,更加地让她觉得惊恐。

谢斯焱深深地呼吸,许久才恢复了平静,慢慢地道:“好一个江南啊。”

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官吏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百姓不懂礼义廉耻,甚至不懂对错,只要没人管,没人受到惩罚,就会以为做的没错。”

谢斯焱笑了:“不错,还是杀得人少了而已。”她并不喜欢杀人,人被砍下了脑袋就无法装回去,若是砍错了怎么办?罪行有千万种,惩罚有数百种,为什么要采取没有挽回余地的办法?华夏已经没有人口了,为什么还要大肆残杀自己的百姓?但是她今天终于有些理解了胡问静的残暴,以及为什么她当年问族亲谢州牧胡问静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时,谢州牧脸上那难以形容的笑容了。

李翠花被带上了高台,高台下无数百姓大喜:“要砍头了!要凌迟了!”好些人拼命地向前挤,有人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高台,只盼看清楚了人头落地的每一个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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