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上的人大大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海盗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有船长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惊讶地想,为什么是大楚国收取贸易税?
胡问静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喝骂着:“我大楚为了公平正义和爱杀光了南海上的海盗,你们因此不用被海盗抢劫,保全了性命和货物,难道不该感激我们大楚吗?难道你们想忘恩负义?本将军平生最恨忘恩负义之人,遇到了一定将他抽筋扒皮!”
商船船长感激的泪水四溅:“原来是大楚灭了为祸南海的海盗们,居功至伟啊!大楚收取贸易税实在是众望所归!”
……
林邑国某个港口,二十余块燃烧的巨石落下,一幢房屋化为齑粉。
周围无数百姓大声叫好:“大楚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辆马车上堆积着各种建筑材料,只要大火熄灭,新的楼宇立刻就能建造,不过门匾却早已做好了,几个金色大字“大楚国际衙门林邑第五分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胡问静在楼船上训斥当地的官员:“我大楚为了公平正义和爱而来,你们必须全力配和我大楚,不然本将军发飙之后立刻杀入京城面见林邑王。”
一群当地官员谄媚地笑着:“古将军若有差遣,我等绝不敢推辞。”
胡问静点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违抗本将军的命令。以后本地外国商船进港、本地商船出海都必须到我大楚国际衙门登记,缴纳贸易税,若是谁敢违逆,就是不支持公平正义和爱,就是我大楚的敌人!”
一群当地官员微笑着:“是,为了公平正义和爱!”
短短月余,林邑国各沿海港口城市都建立了大楚国际衙门分部,林邑国进出口商贸税费尽数落入大楚国家衙门之手。
林邑国朝廷对此毫无意见,农业才是根本,士农工商,商人是末节,商税更是末节中的末节,林邑国的海上商税原本就没有多少,谁在乎这点银钱入了大楚的手中。
林邑国各地港口城池之内,一句言语在基层官员之中悄悄地流传,“一等楚人二等官,三等豪强四等民。”其中的悲凉和愤怒无法言语。
无数林邑百姓对此无动于衷,身为p民从三等降落到四等五等六等又有什么区别,p民本来就在最底层,更有百姓对“大楚国际衙门”充满了好感。
某个港口城池之内,某个渔民在街上卖鱼,见有顾客到来,急忙谄媚地笑道:“我家的鱼最新鲜了,看,还活蹦乱跳着!”
那顾客瞅了一眼,道:“这三尾最大的鱼,我都要了。”
那渔民大喜,急忙取了草绳串了鱼鳃,递给了顾客,道:“盛惠三文钱。”
那顾客取了鱼,理都不理那渔民,转身就走。
那渔民一怔,急忙拦住道:“你还没有给钱呢,三文钱。”那顾客冷冷地看着那渔民,不屑地道:“你认识老子是谁?老子下馆子都不付钱,拿你几尾鱼算什么?”他一脚踢在那渔民的肚子上,劈头盖脸对着渔民一阵暴打,然后又一脚踢翻了渔民的竹篓,冷笑着扬长而去。
那渔民见了那顾客的气势,根本不敢还手,忍着疼看着那顾客离开。周围有人劝道:“算了,那是陈小果,他爹是衙役。”那渔民唉声叹气,真是倒霉啊,遇到了衙役二代,他愤愤地对着地上吐痰:“儿子打老子!”捂着伤疼就要离开。
前方,那陈小果陡然惨叫了一声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那陈小果的方向,只见几个大楚人站在那陈小果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不能动的陈小果。
有百姓摇头道:“完了,那些人竟然敢打陈小果,要倒大霉了。”
有百姓眼尖,已经看到有狗腿子跑去通知陈衙役,唯有重重地摇头,敢跟陈衙役作对的人都进了大牢,不死也脱层皮。
有百姓长叹道:“好人不长命啊。”
那陈小果趴在地上,狰狞地看着那几个楚人,厉声道:“你们知道我爹是谁?”
那几个楚人冷冷地看着他,岑缨缨一笑,道:“再打。”
“噗!”
那陈小果的脸上挨了一脚,晕头转向地倒在了地上。
远处,陈衙役带了几十个衙役拿着刀剑赶来,远远地就厉声道:“谁敢打我的儿子!”
岑缨缨冷冷地望着陈衙役,一言不发。
陈衙役靠近了,看清岑缨缨等人身上的楚人军服,大怒:“王八蛋!老子一直告诉你,我们是人民公仆,我们吃的穿的都来自人民的血汗钱,你为什么敢仗势欺人?”他扑到陈小果的面前,手里的棍子劈头盖脸地落下,只是几下子陈小果的身上满是鲜血。
陈衙役这才住手,憨厚地对着岑缨缨笑道:“为了公平正义和爱!敢问贵使,这王八蛋小子做了什么坏事,我一定严惩!”
岑缨缨一言不发,周围有狗腿子机灵得很,立刻说清了情况,陈衙役急忙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钱袋,看也不看里面的银钱,几步到了那挨打的渔民面前,柔和地道:“陈某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这些银钱赔偿你的鱼钱和医药费,若有不够,只管来衙门找我。”
岑缨缨这才微笑道:“告诉县令,我大楚为了公平正义和爱的出勤费用在月底给我。”
陈衙役用力摇头:“这次贵使是为了小人的私事出勤,岂能让县里给钱?”他向其余衙役借了银钱,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岑缨缨,道:“绝不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岑缨缨微笑收了,对着四周的百姓大声地道:“一切为了公平正义和爱!我大楚将会为所有受欺负的人逃回公道,绝不收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