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听明白了,有些不忍地说道:
“老公,反正咱们现在也不缺钱,要不……”
陈涛打断道:“这不是简单的缺钱与否的问题,而是应不应该给的原则性问题。你以后可别瞒着我、偷偷给钱,不然他们是开心了,我妈在地下估计就不得安生了。”
();() 唐韵哦了一声,不再坚持。
吃完早饭之后,陈涛离开了唐家,去公司上班。
栾冰然也来了。
她的表情非常委屈,语气也很酸,就像被外面的野女人绿了一样;不过依然很配合、和大叔一起解锁了办公室场景,获得了乐趣,还有今晚的陪伴。
但在去酒店之前,陈涛还回了一趟家。
四天后。
十一月七日。
就在警方出动、将贩卖器官的组织一网打尽时,陈涛也收到了余父给的八万块,以及一张由他担保、债务人是他老婆的五万块欠条,然后把十三万以及利息的债权,转给了他。
在余父和他老婆看来,这五万块不必还;就算陈涛要,他们也可以耍赖。
也就是说,只要他能想办法让吕夫蒙还钱,那他的便宜儿子就有钱给彩礼,他自己也不用被老婆逼着离婚。
当然了,如果实在要不到也没关系,因为陈涛还会把那八万退给他。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就是不想干,他老婆也得拿着户口本逼他干,不然就离婚吧!
所以在当天晚上,余父就把自己的阵地,转移到了吕夫蒙的家门口。
八日,立冬。
早上,得知余父来意,吕夫蒙跳脚道:
“赶紧滚蛋!你儿子抢了我的女友,我凭什么还钱?”
余父大声嚷嚷:“你不要污蔑我儿子!那个姑娘、人家分明就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才跟我儿子在一起。你少废话,赶紧把我儿子借给你的十三万,还有这些年的利息、都还给我!不然我一直缠着你,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
余父浑身邋遢之极,表情神态又是一副无赖的样子,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混合着酒精、尿以及屎的馊臭味儿,径直往吕夫蒙的口鼻之中窜去,让他大感不适。
更让他无比难受的是,如果这个老东西真的不讲武德,一直跟着他,那他的生活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他该怎么办?
付诸武力、把这个老东西强行赶走?不行!不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惹大麻烦了。
女友没了,他还可以再找。
但如果把这老狗打伤,被小狗送去坐牢,那他就完了。
所以,不能打。
但是,他也不想还钱,这该怎么办呢?
吕夫蒙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涛:
“余欢水,我答应你,从今以后绝不去骚扰你和唐韵,但这十三万,你也不能跟我要。”
陈涛怒道:“屮你妈,你把唐韵当成什么了?货物吗?你他妈的真是个畜生!唐韵当初选择跟你分手,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不配提起她!我告诉你,这笔钱已经被我转让给了我爸,你还也好不还也罢,与我无关!”
说罢,便结束了通话。
“喂,喂……余欢水,我屮你妈!”
吕夫蒙气得双眼冒火,恨不得提刀先砍了眼前的余父,再去砍他儿子。
但他还没失去理智,实在不敢这么干,只是冲着无辜的余老登大吼道:“给我滚蛋!这钱我绝不会还!”
余父呵呵一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就那么舒舒服服地钻到被窝里,靠着墙,边喝早酒、边吃烧腊,铁了心要打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