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满心满眼里只有师父。
比起一味沉浸在疯狂和哀痛中,她是不是……更应该珍重还留在身边的人?
“菽昀,我做错了吗?”她坐在雷暴中心,哽咽着嘶声问道。
菽昀早已没了回答的力气。
他只能伸出舌头,再一次舔了舔苏茗茗掌心。
远远望着天雷不断劈下的群青山巅,贝振旦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日子里他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把澜清宗的外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实力最为强悍的正道魁首身死,按理说魔门可不会放弃前来进犯的大好机会,但他们的万魔之祖也死了,双方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可魔门不来找事,并不代表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许多门宗也盯着仙门第一的名头呢,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澜清宗的位置,放在往常,就算师父不在,贝振旦也有十足的信心能守住基业。
但现如今,大师兄宋子凡堕魔了,每次贝振旦去看他都会被胸口那裸露的创伤吓得心惊肉跳,二师兄前些日子不知在炼什么东西,把自己炼得相当虚弱,昨天更是突然失踪。
三师姐苏茗茗砍断天梯,现在还在群青山巅遭受天罚,贝振旦是真的很担心她,雷都劈了半个月了,就算是再强劲的实力,撑到现在也很难受了吧……
想到师兄师姐们,贝振旦真的想把脑袋往柱子上使劲装,自从师父的灵牌碎掉,他叹息的次数已经比之前百年加起来都要多了。
贝振旦真的很想酗酒,时至今日,也只有酒精能麻痹他的神志,让他短暂地忘记全部忧愁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现在自己是澜清宗管事的,其它师叔师伯师姑们主要负责帮忙,如果就连自己也开始摆烂,那门宗是真的要乱了。
其实贝振旦心里还抱着小小的阴暗想法。
万一自己撒手不管之后,门宗变得一落千丈,从此式微,师父会不会气得活过来,把他们狠狠收拾一顿?
虽是这么想的,可贝振旦很清醒,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美好的愿望罢了。
在最困难的关头,他作为唯一还算清醒的人,更应该把责任都担起来。
贝振旦又叹了口气。
他解开腰间的酒葫芦,扬起头咕嘟嘟地将瓶底还剩下的最后几口酒全都喝掉,抬手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把嘴,将葫芦扔到水池当中。
从今天开始,他要戒酒!
辛辣酒液顺着食道流淌进腹肚,浑身上下都热辣的暖和起来,贝振旦纵身飞向祠堂,离的老远就听到了里面的诵经声。
男声和女声合二为一,混合成为奇异音色,这些玄妙经文贝振旦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他知道这是老五和老六在为师父祈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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