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彻底抹除金丹上宴屿眠的气息,就表明这颗金丹能彻底为他所用。
可莲生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小声嘟囔着:他不想这么做。
“能不抹掉吗?”莲生问。
“不抹掉的话,金丹上我的气息会慢慢把你同化,等到最后你就变成我的东西了。”宴屿眠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恐吓,“到时候你就会像那两只赌徒鬼一样,任我宰割。”
“我现在不也是任你宰割吗?”莲生实话实说道。
“我喜欢带点挣扎的,会有意思许多。”宴屿眠说着,总感觉这话好像有几分奇怪,“反正你要好好修炼,等处理完门宗的事我还想要再出去呢,到时候你可别拖我后腿。”
宴屿眠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莲生立刻停止了废话,开始尝试着炼化他新鲜获得的金丹。
只是刚开始没多久,莲生就觉得头晕目眩。
他的身体似乎对宴屿眠的这颗金丹带着几分排斥,每每想要吸纳上面的灵力,他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发出抗拒。
这应该是正常情况吧?毕竟不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莲生咬牙坚持,他全副身心沉入其中,牙关紧咬地与这股本能抗拒做对抗,专注之中,连五感都未知封闭。
宴屿眠关注着他的情况,视线不曾从莲生身上移开分毫。
莲花纹路仿佛在胸口燃烧,黑色条纹之中冒出一缕缕诡谲鲜艳的血丝,顷刻间将面容俊秀的莲生化作地狱中的修罗恶鬼。
他灵体的边缘正在沸腾,飞速散去的同时又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自金丹处补充,让他不至于魂飞魄散。
马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响。拉着车的两匹骏马也痛苦嘶叫,宴屿眠双手结印,无形的薄膜覆盖在马匹身上,成为保护它们的第二道防线。
同时出现异变的,还有宴屿眠的影子。
一只黑猫的轮廓突然鼓了出来,却有一股无形的吸力禁锢着它,继续溶解在影子当中。
洒脱惨叫着,宴屿眠眼疾手快,在它被重新吸回去之前,一把揪住黑猫的后脖颈,把它硬生生扯了出来。
黑猫的尾巴被扯断了一截,但不碍事,之后它还能长出来,洒脱畏缩地蜷在宴屿眠怀里,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不断运动、变化出可怖形状的影子。
一团黑红色的雾气正肆无忌惮地侵占阴影。那本是初见时洒脱用来针对宴屿眠的黑雾,此时此刻却像莲生身上的莲纹那般长出无数血丝,它所散发出来的阴邪和残暴,甚至让洒脱这只魔物都瑟瑟发抖,只能收敛耳朵和尾巴,卯足劲地往宴屿眠怀里去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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