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门童都由外门弟子担任,他们从事着宗内最为基础的工作,修身养性,而在云飞峰守大门是所有值班差事当中最为清闲的之一,自从云飞峰不再作为外门弟子的考核项目,这里就鲜有人来往。
门童二十多岁,坐在竹条编织的椅子上,唉声叹气。
距掌教宴屿眠出事已有两月之余,这两个多月里,外人根本就不知晓澜清宗的大家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没人相信他们无所不能、半只脚踏进仙门的掌教竟然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殒没了。
门宗上下沉浸在悲恸当中,对绝大多数弟子而言,宴屿眠是他们入门起就坐在最高位置上的掌教,她性情温和,经常在宗内闲逛,甭管外门还是内门弟子都见过她,就连他这个修为低位,只能守大门的外门弟子都有幸得到指点。
一个亲眼见过并且有所交集的人突然离去,要更让人悲伤难过。
狄子安已经偷偷哭过好几场了。
宗内有相当一部分弟子不相信他们的掌教会突然陨落,但狄子安持以悲观态度,毕竟掌教可是侵入魔门腹地,亲临万魔窟,直接把臭名昭著的万魔之主斩落,魔教这些日子以来安静如鸡,已经证实了万魔之祖身亡,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还是在敌人的老巢里,掌教真的能够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吗?
如今的澜清宗由掌教的四弟子贝振旦负责,到现在也没人提重新选出掌教之事,想必是几位亲传弟子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吧。
狄子安沉重地叹了口气,想到宴屿眠,又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小路上逐渐朝着云飞峰顶靠近的身影。
有人?!
狄子安立刻挺直了腰板,止住眼泪,神情严肃起来,这条路已经许久无人来过,那道身影又是敌是友?
走得近了,他看清来者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肩膀上还趴着只半死不活的黑猫。
……看着似乎还有几分面熟?
没等狄子安想起究竟在哪儿见过,少女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最后一阶,只有金丹期大乘才能安然通过的阵法,于她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
她手中拎着两把明晃晃的菜刀,顷刻间就让狄子安戒备起来。
敌人?
“来者何人?”狄子安沉声问道,他觉得对方面熟,但就是想不起究竟何时见过。
“不错,看来大家都还蛮尽职尽责的嘛。”对方自顾自地点了下头,并未回答他的询问。
狄子安皱起眉头,他的手握在了腰间佩剑上,挡在少女的面前。
能够顺利登上云飞峰就代表她的修为已经突破金丹,是狄子安不可正面迎战的程度,但狄子安并不畏惧,他还有护宗大阵在呢,如今他在阵内,除非对方突破大阵,否则难以伤害到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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