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宴屿眠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对宋子凡只有师徒之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应付宋子凡的理由也要过期,直到现在其他弟子们都没能找过来,宴屿眠琢磨着最后还得靠她自己脱困。
准确来说,也不算只有她自己。
这四天宴屿眠并非光无所事事地躺着,宋子凡怕她闷,同样也是存着同她亲昵的心思,把心头肉留在了暗室。
殊不知心头肉已经被宴屿眠玩弄在鼓掌之中。
明明宋子凡的所有物,却被宴屿眠调教得像条听话的小狗。
其实宴屿眠也没用多少奇怪的手段,这玩意儿是宋子凡的心所化,既然宋子凡心慕于她,就代表心头肉会本能地对她感觉到亲近,只要用一点点好处当做诱惑,对方自然会无比顺从。
石门发出响动,宴屿眠无动于衷地继续逗弄心头肉。
它这几天都待在宋子凡的胸腔外面,整体干净许多,血腥味也不再那么浓重,兴许是在宴屿眠身边得到了某种滋养,甚至比最开始更为活泼。
宋子凡来到她身边,昏暗的影子将宴屿眠笼罩其中。
宴屿眠眼皮垂着,并未抬起看他,她指尖擦过心头肉上的经脉,轻轻陷在肉中,感受到仿佛吮吸的吸附感,心头肉亲昵地挽留着她的手指,甚至还想让她戳的更深些。
宋子凡的呼吸不稳,宴屿眠懒散神情分明就是无聊中玩闹,可偏偏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心神不宁。
师父就是师父,纵然身陷囹圄,被锁链桎梏,也平静如初。
“师父好些了吗?”
宴屿眠知道宋子凡在问她的月事,正常情况下几天过去也差不多了,宴屿眠该找个新理由搪塞宋子凡,但她暂时缺少灵感。
“好多了。”宴屿眠干脆就做了宋子凡想听的回答。
宋子凡眼眸暗了暗,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周身魔气变得隐约躁动,宴屿眠拒绝思考,反正不是啥好事。
青年伸出手来,那双惯来握剑的手修长白皙,再也不见曾经指骨森森的样子,当年被宴屿眠救下,跪倒在地磕到额头鲜血直流之时,他有想过自己会有将师父囚禁起来的一天吗?
宋子凡捏住了宴屿眠下巴。
他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手指冰凉。
宋子凡修灵气属寒,之前却也没冷到这种地步。
心头肉的脱离和魔气侵染到底还是让他受到了极大影响。
宋子凡拇指抚上宴屿眠的唇,温柔缱绻,指尖的冰凉似乎要一直窜到宴屿眠心口窝里。
这对宴屿眠而言,是格外新奇的体验。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她大可以咬断宋子凡手指,让他流出淋漓鲜血,吃点苦头。
可宴屿眠连嘴都懒得张,这种情况下她多给宋子凡一分反应,都只是纵容和抬举。
宴屿眠的无动于衷也在宋子凡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