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帮过她?”许京珩偏头去看叶霄,手里的刀叉碰到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没什么。”
诗朗诵都没他俩这么整齐,哪里是没什么,分明就是太有什么了。
吃完晚饭,许京珩把叶霄打发走,夏知予想当街拦车,被许京珩抓了回来,她无效挣扎了一下:“再不回去,学姐该担心了。”
许京珩将人抓到一条巷子里。巷子外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红色的车流。巷子里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昏黄的路灯,黄金带似的一条。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许京珩倚在巷子口,肩膀顶着墙,拦住夏知予的去路:“项目的事,你跟厉修文聊。柯泽的事你跟叶霄谈。跟别人都能开口,唯独跟你男朋友生分,这是怎么个道理?”
巷子两侧都是石墙,他的声音清晰朗朗,开门见山地抛出问题,衬得夏知予愈发心虚。
“柯泽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有。”
“那他排挤你了?”
“也不是。”
许京珩突然不吱声了。
夏知予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生气。除了打架之外,她就没见过许京珩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他生气起来是怎么样的,会大吵一架,还是跟她冷战?
她安静地观察了片刻,觉得似乎是后者:“你不说话,是因为生气了要跟我冷战吗?”
许京珩回神:“想什么呢?我就算露宿街头冷死自己也不会跟你冷战。我就是在想,你跟柯泽起争执,是不是因为你从柯泽那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不是关于你的,而是关于我的。”
夏知予一瞬间哑声,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夏知予不跟他提这件事,兴许不是同他生分,相反地,她是把他看得太重了。因为太过亲近,太过珍视,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注意对方的情绪。
柯泽既没有欺负夏知予也没排挤她,夏知予跟他起争执大概率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他。
想到这一层,也就不难猜测柯泽说了什么话。
许京珩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因为这点事,值得你同他气争执吗?”
“怎么不值得?”夏知予被他一激,就跟顶破土层的笋尖似的,急着冒头:“他说你当年国旗下讲话是为了博取眼球,吸引女生的注意力。还说”她尽量不提家庭的事:“还说你这么做,是因为心理缺陷。他都这么诋毁你了,我当然要替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