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给每一头死掉的鲸鱼起一个法号,将其放在寺庙中供奉。
曾经的鲸鱼屠宰场,在祁三桂的领导下,更像一个手提屠刀的救世主。
“老大,中国大陆那边有情况。”
祁三桂缓缓睁开眼睛,双手合十,朝前拜了三拜。
缓缓开口问:“大陆那边,不是一直是由阿深负责吗?”
“是,”来人一身红色T恤,喘着粗气,面目凶悍,眉毛上还有一条刀疤状痕迹。
“但是,他说他不敢见您。”
祁三桂没有回头,而是点燃了一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皮肉松弛的矮个子男人,被揪着后衣领,拽上了台阶,走路打着趔趄。
他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嘴唇打颤,“老,老大……”
祁三桂还是一副面无波澜的模样,但是语气中却多了几分重量。
“钱呢?”
这个叫阿深的小个子男人,扑通一下,跪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紧闭双眼,咬牙说道:“老大,钱……钱没了!”
“放你娘狗日的屁!”
红衣T恤的刀疤男面目狰狞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拽着他的衣领,将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咙上。
小个子男人眼神止不住地看向下一刻就要了他性命的小刀,垂在身体两旁的手臂瑟瑟发抖。
刀疤男继续恶狠狠地说道,“老大交给你那么大一桩买卖,一分钱没给收回来?”
“东仔,让他把话说完。”
祁三桂终于转过身来,手里的金刚石珠串不偏不倚,一把甩到了小个子男人的脑门上。
阿深脑袋上渗出一丝血迹,他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是张麻子,他在京都的店被人一锅端了,人被关了局子,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那个叫东仔的刀疤男,瞳孔一震,后退了几步,随后转头望向祁三桂,似乎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祁三桂面儿上再也绷不住,脸上阴沉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男子撕碎。
他长舒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般即将爆发的怒火,嘴唇里只缓缓吐出两个字。
“招了?”
阿深不敢隐瞒,立马回道:“招了,那货为了立功,把我们在京都的几个下家都交代了。”
站在一旁的东仔一个用力将小刀甩在了地上,刀锋直直插入地板。
“他娘的!这怎么跟上面那帮小日本交待?”
祁三桂却突然冷静下来,稳住了心神,沉思了片刻,问道,“查清楚是谁干的没?又是山口组?”
阿深急忙摆摆手,“不……不是,听说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