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冬踮脚走过去,从后面搂住谭予的腰,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背。
有的人不肯承认自己心里的醋意,尽管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许梦冬感受到了,于是手上作乱,故意以指尖在他皮肤上划来划去,“生气啦?”
谭予:“没。”
“生气了就说,我哄哄你啊?”
“我看你心情是彻底好起来了。”他把手上药盒重重放在桌上。
许梦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耸耸肩,没有否认,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些:“我只是想,如果有综艺节目来伊春,我们可以宣传一下菌种基地,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多好啊。钟既帮我找这么个机会不容易。”
“嗯。”谭予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你人缘好。”
许梦冬不常见识谭予拈酸吃醋的时刻,每每看见却总是十足恶意地想挑衅他,原因无他,只是碰到肯为你吃醋的人太难得,这让她感觉到被偏爱。
“我跟你解释过了,我跟钟既就是普通朋友。”
“对,他是普通朋友,我就一床伴,一不靠谱的混蛋。”
许梦冬亲了亲他的肩胛骨:“再较真儿可就不礼貌了。”
“”
她只穿了一条睡裙,还是皱皱巴巴的,也是谭予的杰作,她以更用力的姿态抱住谭予,紧紧贴合他的背,好让他感受自己的柔软,配合着踮脚于他耳边的悄悄话:“我可只陪你睡过啊。”
这些年,她就只有过谭予一个人。而重逢之后谭予的种种表现也让她明悉,他也一直是空白的。
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只是唯有彼此,才是严丝合缝、淋漓尽致的合适,冷水滴进热油锅,火星掉进枯叶堆,这事儿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钟既一行人于五月初来到伊春。
许梦冬去接机,同行的还有韩诚飞,以及韩诚飞正在孕期的妻子。
韩诚飞在头一天叫苦不迭地向谭予抱怨,说他老婆因为看过钟既演过的一部古装剧,简直入了迷,听说钟既要来伊春录综艺,疯了似的要来要几个签名和合照。
“这女人啊,真可怕。”韩诚飞如此说着,倒也不会干涉老婆的追星自由,且车接车送,无微不至。
相比之下谭予没那么大度。
他甚至不知自己心里这一股股要命的愤然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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