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予和钟既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拽门边的毛毛狗儿。
屋子里拍摄还在进行。
阿粥简单讲了讲事情缘由。谭予眉头越皱越紧,钟既却没当回事:“别太在意,冬冬这些年的委屈多了去了,这算个屁啊,让她自己消化消化就行了。”
他告诉谭予,许梦冬前几年拍戏,在大雪天里跪着,冻得嘴唇发抖,被镜头放大,然后被导演骂:“你东北人还怕冷?!”
有时候,有的人,怕冷也是过错。
你能辩驳什么?
当晚,许梦冬把节目组安顿好,拒绝了钟既喝酒的邀请,回了自己家。
人多,她不敢去谭予那里住,唯恐给谭予添麻烦,可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揿亮灯,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谭予的呼吸在她头顶,轻轻浅浅的。
“怎么了?”
她这样问,谭予并不答话,只是把她拥得更紧。
好像也不用说什么。他明白她,也就只有他明白。
许梦冬叹了一口气,回头,回抱住。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眼角湿了。
憋闷的心情终于有了出口。
谁也没去揿亮那盏灯,谁也没说话,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只有苍凉的月光洒进来,照着她单薄的肩膀。
谭予心疼她长久支撑的膝盖,想要停下来,她却不让,缠着谭予给她更多。
她咬着牙,把所有声音都无声地吞没掉,谭予也一样,他自身后掰过她的脑袋,交换一个气息不稳的亲吻,而后继续沉默,沉默的耕耘,也带了一些发泄的意味。
许梦冬的烦闷,他知晓。
他的心痛,许梦冬却不一定明白。
只是因为钟既的那句——冬冬这些年的委屈多了去了。他终于知道许梦冬的变化是由什么塑造而成,只是她的那些委屈,比今天还要难过一万倍的时刻,他全都不在她身边。
因为彼此依旧熟悉,所以他之前一直忽略了客观的时间概念。
原来他错过她那么多年。
无可弥补的,那么多年。
作者有话说:
钟既:你跟他谈恋爱有劲吗?
许梦冬:有劲,特别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