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梦冬频繁宿在谭予这边,阿粥就独自一人住那一间老房,这种事简直太危险。
许梦冬向她询问怎么了。
“冬冬,我想请个假。”
并非本意,但许梦冬还是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很轻的一下,只因阿粥最近请假的的确确太频繁,她没提过,但阿粥自己也心知肚明,她不好意思地和许梦冬解释,这次是因为米米生病了。
许梦冬问,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帮忙?
阿粥回,不用,原本不是很严重,就是幼儿园的流感,只不过孩子爸爸太粗心,不会照顾,一来二去拖成了支气管肺炎,住了院。
许梦冬当即帮订了机票,临行前又给阿粥塞了个红包,阿粥不要,再三推脱,许梦冬说,你收着,我们这边有这个讲究,这是给孩子的。
时间真快,孩子也要变成照顾别人的大人。
阿粥这一去没有说归期,许梦冬也没问,只是这样一来618注定少一个人手,要更忙了。更要命的是她每天下播回到谭予那边时,谭予往往也刚合上电脑,还要拽着她狠折腾一番才肯罢休。
借着昏暝的灯光,她在汹涌的浪潮里细细瞧谭予的眼睛,总觉得他眸子里浮了一层淡淡的戾气,全然没有情与欲的温柔,一下一下使了蛮力,像是发泄,她身体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谭予还不放过她,捏着她下巴逼迫她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你爱不爱我,够么,告诉我,说,我想听。仿佛唯有这样才算是给他反馈。
以前的谭予从来不喜欢这些。
所以他最近有点不对劲,许梦冬感受到了。
她从牢锢的臂膀里挣脱开来,好不容易逃出牢笼,又被抓回去。
如此几番,她终于忍不住,咬住谭予的肩膀含含糊糊地问他:“你最近是怎么了?”
白天起码像个人。
晚上就说不准了。
谭予不给她解释,只以更加剧烈做回应,像是闹剧,也像是战斗,最终这场纠缠以许梦冬再次小腿抽筋做结尾。
故事走向不算唯美,许梦冬却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谭予虽然奇怪,也还是会帮她按摩,帮她盖上被子,然后一言不发去卫生间,关门的动作也很重。
等他出来,许梦冬已经快睡着,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钻进谭予臂弯,亲了亲谭予脸颊,问:“你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新的流水线刚引进,整个基地都很忙。
谭予似乎和婉了些,唇碰碰她的额头:“我没事,反倒是你,阿粥总请假,你会不会太累。”
累是难免的,但孩子生病,阿粥哪怕远在天边也没办法不回去。绕来绕去还是那一句老生常谈——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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