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希望章启能出息点。有你这么好的女儿,你爸妈一定很骄傲。”
“还有谭予,他一定也为你骄傲。”
许梦冬很克制,只喝了点白酒,宴席散场却还是有些脚步打晃。章太太的司机问她去哪里,她不想回去打扰姑姑姑父,思来想去,说:“麻烦您往三中开,我要去老家属楼。”
谭予家没人。
她可以借宿一晚。
老家属楼人都快搬空了,没几家亮着灯,花坛破败,时不时有野狗打架发出呜咽。上楼的时候许梦冬已然昏昏沉沉,一只手撑着生锈的铁扶手,另一只手给谭予打电话。
“谭予,你家备用钥匙还放在老地方吗?”
所谓老地方,是楼梯拐角那个腌酸菜的缸底。高中时就放在这,一直没变过。
许梦冬俯身去掏,掏到了,嘿嘿傻乐:“我还记着呢,我厉害吧。”却忘了掩饰自己醉醺醺的声音。
谭予果然瞬间厉声:“你在哪?在我家?”
“是啊。”
她打开门。
家里黑黢黢的,木质书橱和躺椅散发晦涩的味道。许梦冬驾轻就熟摸到开关,点灯,往谭予的卧室去。虽然长久不住人,谭予的床还是整洁的,床单被套都很干净,她向前一扑,趴在了被子上。
电话还在通着。
谭予问她:“你不是在姑姑家吗?”
“是啊,我刚从姑姑家出来呢,”她张口就编,“我陪姑父喝了点酒,姑父喝多了,我就不添乱了而且我想来你家看一看。我每次来你家,总会想起来咱俩小时候。”
“你在哪呢?”她问。
谭予没回答。
他站在小区楼下,抬头就能看见许梦冬姑姑家早已经关了的灯。
夜风飘忽,有处来无处去,最终吹动树梢的新生枝丫,摇摇晃晃。
“谭予,你说我现在算不算很厉害呀?”
喝大了的典型表现,话多。
许梦冬喋喋不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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