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事?”
谭予说:“我不知道!”
“什么私事?”谭母又问许梦冬。
语气不是无礼的窥探,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就是单纯的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许梦冬对谭母歉意地笑笑:“确实有点事,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最近又请假了,少人手,最近会有点忙。”
谭母向谭予瞪去一眼:“什么私事,这还不是你的事!”
紧接着开始数落谭予自从开始创业就忙得不知东南西北,没见赚多少钱,没见基地做得有多大,一天天的就瞎忙。然后嘱咐许梦冬,女孩子终究和男的不一样,少熬夜,少生气,如果太忙太累要懂得自己排解。
“她长了腿,又不傻,在我这太累了她自己会走的。”谭予说了这么一句,拿起手机起身。
“嘿,你说的什么话!”谭母骂道。
许梦冬则盯着在结账的谭予的背影,有些懵懵的。
这是谭予吗?这是她熟悉的那个谭予?嘴这么损吗?
她不知道原来谭予也有这样的一面,当她不再站在“谭予女朋友”的位置上,谭予对她竟也会冷心冷面,和对待一个陌生异性没什么两样。不对,比陌生人还不如,起码他对待陌生人也是客气礼貌的,对她却像是
怎么说呢,许梦冬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词——像有仇。
冬天她刚回老家的时候,和谭予被一场大雪困在镇子里,他们一人守着冰冷硬炕的一边儿,那晚她就问过谭予:你恨过我吗?
谭予说,恨。
恨你,为当年种种。
他这样说着,却在后来的朝夕相处里对她极近体贴与照顾,好像将往事一笔勾销。
现在呢。
她又伤了谭予一次。
这一次,谭予不再原谅她了。
“走吧,去逛逛街,消化消化食儿。”谭母这样说。
谭父谭母挽着手走在前面,谭予和许梦冬走在后面,许梦冬比谭予慢了半步,上电梯时谭予拦着电梯门,回头示意她先上。许梦冬快步走过去,被电梯门缝绊了一脚,她余光看见谭予朝她伸出了手,伸到一半堪堪停下,好像扶她一下都是多大的越界似的。幸而谭父谭母没瞧见。许梦冬在电梯里站定,就着拥挤的空气深深呼吸。
谭母提议要去做指甲。
她其实一直都是这样性格的人,爱美爱娇,只是大半辈子站讲台为人师表,头发不能染色,裙子必须过膝,鞋跟不能太高,条条框框束缚人的天性,如今退休了,想怎么美就怎么美。她询问许梦冬,让许梦冬带她去好一点的美甲店,要符合年轻人审美的。
许梦冬看了看自己有一段时间没修整的指甲,也起了兴致。只是两个女人的逛街美容局,势必要为难两位男士。许梦冬翻手机给谭母看,帮她挑最近时兴的款式,一回头却发现谭父和谭予都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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