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冬再次看向谭予。
谭予依旧一动不动。
“哎?”章启把手机揣兜里:“我去我去!”
“去你大爷。”韩诚飞卷起一脚,踩在章启那双白鞋上了,“烧的啊你。”
登时一个大脚印子。
然然急忙去翻包拿湿纸巾递给章启,还埋怨韩诚飞:“小飞哥!你干嘛呀这是!章启这是新鞋!”
许梦冬看着这丫头猴急猴急的样儿,再看看章启,俩人站得近,胳膊都快贴上了,她愈发担心起来。可无奈,现在有更值得让她担心的事。
谭予自始至终没有承认身份,将陌生路人的身份做到底了。
最终还是姑姑接完热水回来去交的费。
这不妙,这很不妙。
接下来的几天,许梦冬越发担心起谭予,可他分明除了不跟她亲近以外,其他处处都无刻挑剔。
又是一天。吃完晚饭,姑姑去涮饭盒。
许梦冬朝在角落坐着看手机的谭予“嘬嘬”了两声。
谭予没抬头。
“嘬嘬。”
还是不抬头。
“谭予”
“有事就说。”
谭予长腿交叠着,那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许梦冬恨得牙痒痒。
“谭予,你过来一下呗。”她把姿态放低,声音软得跟小猫似的,“你过来呀,你帮我看看这里,有点疼。”
谭予把手机放下,走过来。
“哪儿?”
“这,”许梦冬指指自己的额角。发际线靠里面一点,上面还有药水和缝线的痕迹。谭予俯身仔细看了看:“是不是沾水了,容易感染。”
“不知道啊,好疼啊谭予。”
“那我叫护士去。”
“别呀!”
她急了,直接伸手,双臂圈住谭予的脖子不让他动弹。
“谭予”
“松手。”谭予脸色特别不好看。
许梦冬不松,反倒努力挺身搂得更紧,以她冰凉的脸颊去贴谭予,声音细细小小的:“谭予,我头疼。”
“我又不会治病。”
他并无回抱她的打算,任由她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这是个很累的姿势,她累,他也累,但他能忍。
许梦冬胆大包天地去亲吻他的耳朵,小声问:“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我气呀?”
好,很好,起码还知道他在生气。
谭予往旁边侧了一下脑袋,躲避她的唇,冷言:“用不着,别跟我扯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