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闲秋到底是收敛了调笑的神色,将剑推回给她,沉声道:“本尊的剑,给你你便拿着。”
宁韵:“……我自己买得起剑。”
“有这把剑在你身边,我可以随时感应到你的位置。”慕闲秋深深地看着她,“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及时赶回来。”
“不要乌鸦嘴啊!”宁韵觉得自己不是小朋友了,怎么还要被老东西定位啊,那也太不自由了。
看着少女固执的眼神,银发美人浅叹一声,道:“……就当是本尊请求你。”
宁韵微怔了下。
慕闲秋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人一向自视甚高,如今居然会“请求”她……
“我拿着就是。”她顿了顿,轻声问,“你要去哪?会很危险吗?”
看见她接受了,慕闲秋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抬起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笑道:“担心起为师了?”
宁韵把他的爪子拍开,鼓起脸颊道:“我才没有!”
他沉吟片刻,道:“本体的修炼到了关键阶段,极为凶险,一不留神便会入魔,我此去是要把身外化身与本体融合,以仙气平衡体内的魔气,这也意味着我的这具身体会消失,无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了。”
宁韵惊讶于他的坦诚,“这么大的事情,你、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万一我是坏人、是魔族的奸细呢?”
“本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他淡声道,“我和谢寒山最大的区别,便是不会向你隐瞒。再说了,让你当奸细,有点高估你的智力。”
宁韵:“???”
她拿起剑鞘就去敲他,“慕闲秋你是不是欠揍!”
他懒洋洋地抓住她的手腕,“还没嫁过来,便要用家法处置为夫了?”
宁韵唇角抽搐:“老狐狸你不发骚会死吗!”
银发白衣的剑尊垂眸看了她片刻,认真道:“会。”
宁韵:“……”
最怕空气突然的沉默。
她安慰他道:“没关系,我等你从极寒之渊回来。”
“那不一定,”他懒散勾唇,“来不来找你,要看本尊心情。”
宁韵心头一跳。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一定能从极寒之渊出来吗?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宁韵轻轻牵住了银发美人的手,柔声问。
他的指尖陡然一颤,嗓音也染上了一丝低哑,却还是带着睥睨众生、无所畏惧的意味:“本尊年轻的时候,认为自己对这个世界应当有责任感,那时魔气肆虐,天銥嬅地动荡,凡世宛如炼狱,便想着让这炼狱之苦加在本尊一人身上便够了,免得那些死了爹娘的熊孩子在夜里哭嚎,扰了本尊的清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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