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伸出手礼貌克制地拥抱。友谊与懵懂情愫都在这个拥抱中作结。
梁倾拍拍他说:“多谢你,若不是你的缘故,我也不会来kc,就算来了,大概加班起来也没有这么开心。”
回程的路上,手机相册提醒,去年六月的照片,梁倾一看,原来今天竟是她入职一周年。杨峥南离开意味着她在kc真正称得上好友的人又少了一个。
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工作场上尤其。
她不禁想到南城,徐悠,陈之越,宋子虞,张佩宜,方建,简直恍如隔世。
她离开后的小半年三人的小群里还算活跃,后来日子久了,渐渐联系也就淡了,朋友圈来看徐悠似乎换去了港城工作,宋子虞的环球旅行还在进行中,最近从美洲辗转到了大洋洲,正在澳洲北领地看uru大石块。
张佩宜的微信号似乎停用了,梁倾借着逢年过节,也曾试图与她联系,都是无果。
她正坐在后座吹风想些心事,倒接到了一通贺灼的来电。对方说这周末来p大开会,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见。
梁倾自然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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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也是个好天,她们约在城西见面。
初次认识贺灼时她不过二十出头,如今迈入了奔三的行列,贺灼却还是老样子,身型挺拔精干,表情沉稳柔和,一种含蓄的力量感。
这些年兴起了女性权利和力量的概念,更多的事业型女性开始成为各大电视节目的嘉宾。每每触及这个词,梁倾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贺灼。
两人在街头碰了面,贺灼提议去附近一家北城知名的包子铺边吃边聊。
并肩而行。
“我也学你们年轻人,赶个时髦。”贺灼笑道。
“我记得您从前是在北城教书?”
“可不是么。不过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北城发展快,年年来年年都不一样。”
梁倾笑说:“可不是么。其实比起东头,我更喜欢西边,虽然没那么时髦,但都是学生,很有朝气。我弟弟妹妹都在这头读书,有时候他们带我在校园里走一走,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不少。”
“这可怎么办,你都觉得自己老了,我岂不是老掉牙了。”
两人都笑。
二十至三十的这段日子,更多的是心灵上的迅疾成长。因此人常有追不上时间的疲惫感,但细看面容与二十出头时变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