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周末。好不容易空了一天,没有太多工作,原定了要去一家网红早餐店的计划也搁置了,两人在家补眠。
昨夜窗帘只拉了一半,七月的阳光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屋里开了冷气,那阳光便像冷水浇在热锅上,滋滋冒着气。
他们两人平时都因工作压力而少眠,今天九点多梁倾是被周岭泉“吵”醒的。难得可以不计较时间,梁倾也就由着他。
有时候他是她的情人,有时候她觉得他是她的孩子。
——要是林小瑶听到她这种有感而发,一定会评论说‘成年人的爱情有够变态的。’
等两人再能平平稳稳地对话,便已是十一点过。她有些轻微脱水的感觉,却不愿起身,感觉意识也像一片落叶,蜷缩起来。
周岭泉枕着胳膊贴着她,同她聊天,问“前两天小瑶给我发微信,说阿姨的病见好了,还与你通了电话。”
“是。也是多亏了我舅舅,隔三岔五就去陪她说话。”
“你们说了什么。”
“就一些三大姑八大姨的闲话,还有我在北城的工作,大概是做什么。她好像终于接受了我已经二十八了这个事实。”
“那个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多大”
“我还没满二十一。”
“她有提到曹家华吗。”
“没有”
两人静了半晌,梁倾枕在他胸口,换个话题,说:“昨晚在书房,看到你桌上有些速写稿纸。你又开始画画了?”
“练练手。太久没画了,手生得很。你不是喜欢看我的画。”
梁倾眼睛尖,昨晚见那支置于桌上的钢笔她没见过,问:“那支钢笔我看也很旧了,要不要你生日我给你换一支。你什么都不缺,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天赋特长,想你的生日礼物真的想破头。”
周岭泉轻浮地笑,说:“上次的礼物我看再送一次也不错。”
梁倾红着脸推推他。
“我什么也不缺,但缺个督促我画两笔的人。你若是能早点搬来港城陪我,比什么都好。前些日子不是说面了几家律所,有下文么。”
“没猎头跟我说,一则今年经济形势不好,二则我没有普通法域的执照,到这边来大部分律所只愿意给个助理的职位。”
“要不要”
“打住”梁倾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