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与周岭泉许久未见了,到底还是小孩子,不懂这些成年人的恩怨,只是开心地与他招呼,周岭泉又将梁倾介绍给她们认识。
姚鹿果然如周岭泉所形容的性格开朗大方。
她先与梁倾打招呼,说终于见面了。
lilian看梁倾锁骨处漏了些纹身图案出来,便赞说太酷了,又说等她满了十八岁便要去纹身。
姚鹿说结婚尚可离婚,纹身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东西,还是别太冲动。
一时桌上年轻人都笑起来。
之后长辈们又接过话头,开始盘问她们的学业情况,很是无趣。
她们只坐了约莫半小时,姚鹿便带着双胞胎告辞,说双胞胎明天还要上学,卢珍催他们早些回去练琴睡觉。
两人有些沮丧,只和周岭泉约好,等他们从新西兰回来之后周岭泉带她们去外岛海钓。姚鹿走时长辈们又一个个地打过招呼,总之面子上是尽善尽美的。
梁倾借故陪她们走到门口,总算能与姚鹿好好说句话,她拦着她手臂,说“刚刚在桌上,都没来得及跟你好好道声谢。我妹妹的眼睛多亏了你。今天也不知道你要来,什么都没准备。”
姚鹿摆摆手,说:“哎呀,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快进去吧,不然那些老古董又要啰里八嗦了。”
“岭泉挺好的,也不容易,你俩有缘分,好好珍惜。”
又顿一顿,说,“日子总归是你们自己过,至于别人说什么,别放心上就是了。”
她说罢,还是一副开朗的口吻,与梁倾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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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后不久,周岭泉也携梁倾告辞,只说明天早晨的飞机却还有许多行李没收,众人也不挽留。
总之是尽善尽美地吃完了一顿饭。
走到车处,却发现周岭泉将司机叫了过来,一问才知道方才席间他偏头疼便开始发作。
梁倾与他坐在后座,见他方才楼上还是一副长袖善舞的模样,现在颓丧下去,面上发白,后又叫司机在路边停车,下去呕吐了一回。
他今天是寿星,谁敬他都得接着,喝得不少。
上了车,梁倾递纸给他说:“今天我也没拿包,没带止痛药。”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疲劳。等会儿回去吃药。”
“我以为你好些了。”
“之前是好些了,这几个月忽然又开始犯。”
梁倾心里难过起来。这些他从不说,她也不知道。
周岭泉靠着她,闭着眼,额上一层细汗。他把最脆弱的一面摊给她看,而她做不了什么,只能握他手背,很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