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看出来的。”
“其实最开始是在prter的时候,那天早上我看到他送你。我这个人,别的都不太行,但是视力很好不过离得很远,我也不是很确定的。”
“那后来咋确定的。那次咱们去兰桂坊玩儿的时候?”
“不是,其实是在南城湾的时候我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为啥?”
“因为开会的时候他一直看你!一直看,一直看!”
梁倾低下头,掩不住笑。
其实距离那时做南城湾项目也才一年多,回忆起来有些恍然,但却记得那时的一些心情,还有别人提起‘周岭泉’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许多酸,和一点甜。
如今他们在社会意义上属于彼此——身体和心灵。
像小时候向往的糖果玻璃罐子,一整罐,满满当当,终于被允许捧在手里,却反而有了诚惶诚恐的心情。
-
两人吃饱喝足,又看了场电影,十点过,周岭泉从医院来接她,宋子虞自己开车回了西边的家。梁倾本还问她要不要与周岭泉打个招呼,被宋子虞果断拒绝了。
她说她之前还点评说他屁股翘来着,实在没脸皮见本人。
梁倾上车时,周岭泉看她脸上带着笑,便问她“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梁倾便把宋子虞说的转述一通,又问:“所以你那时候在会议室,为什么老看我。”
“好看呗。不然我看谁,看那些老头子算计来算计去么。”
周岭泉趁着红灯,扣住她手。
“你今天是不是特别忙。我白天给你发微信,你都没回。”梁倾笑着问。
“刚刚休假完,事情多,张阳他办事细致,但就是不敢拿主意,什么都要来问。你跟他打过交道的,这人可烦了。”
他人略显疲态,虽是抱怨,但语气却在撒娇。
梁倾摸小狗似的,摸他下巴上的胡茬,说:“医院那边怎么样。”
“还是那样,脾脏出血止住了,但年纪大,恢复起来慢。我妈说,他白天醒了,问了两句岭章的事儿,就又睡过去对了,明天早上我得飞趟港城,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语调轻松平静。
因他未说归期,梁倾便问:“六号南佳给小馒办周岁宴,请我们去玩儿呢,你赶得回来么。”
“我尽量。”
回到公寓,周岭泉先去洗漱,梁倾窝在沙发上刷微博,忽然宋子虞跟她发了条微信。
她点开一看,是一则新闻,港城某官媒的最新快报,说新宏邦内部人员举报,周启辉涉嫌一桩与政务司某高官有关的巨额行贿贪污案,涉案金额上千万,现在已被廉政公署带走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