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今天下午移交律政司,刚刚的消息。”
“明白了。”
移交律政司,必定是有了相对确凿的证据。
周启辉这次怕是难逃罪责。
张阳趁红灯,回头说:“发布会的稿子在您手边的文件夹里。”
“周绪涟那边什么反应。”
“锦立资本今早举牌了,您看到了么。”
“嗯。”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另外,他们bvi公司后面是汪家雄侄女。”
“明白。”
“还有一桩事”
“昨晚汪家雄昨夜约了几个机构股东的负责人谈,后来又与您小叔见了一面。是周启华自己半夜开车去的他的私人会所,若不是我们找人盯着,肯定没人知道。”
周岭泉不再说话。
扳倒周启辉这着棋,汪氏无疑蓄谋已久,且之前未露半点风声。
除了周启华,其他的几步动作他都猜到了。下一步无非就是选举临时董事,换上汪家的人,至于之后要增发新股,或是要与谁合作,便全在汪家雄的掌握之中。
局面全乱。
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可坏子又并非周启辉这一颗,祸根从周启泓过河拆桥,排挤汪家雄,独揽新宏邦的时代便埋下——非他一人可力挽狂澜。
也许,他错不在行差踏错,而在于一开始就不该入局。
“还有一件小事,与梁小姐有关”
港城夏季闷热而潮,午间刚下过阵暴雨,车驶过海底隧道,空气中更是一阵海的咸腥袭来。
周岭泉昨夜几乎不成眠,如今强打精神,却忽地困倦至极,几乎瞬间地进入了睡眠。
与深海有关的幻觉,人有溺亡之感,忽地——他又躺在了高中游泳池底。
只是这次他甚至无法再浮出水面。
他惊醒,发现不过十分钟,鬓角却全然汗湿。像是提前体验了生死挣扎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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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在新宏邦的大会议厅举行,他自地下车库绕行,避过了那些早已在门口等待的记者,坐直梯到达顶层。
踏入会议厅后台,便见周绪涟先他一步已经到达,见他来了,只抬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审视发布会的稿件。神情毫无波澜。
身边有个造型师想往他头上再喷一些喷雾,被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躲过。
周岭泉挑房间对面的沙发落座,登时有几人上前要为他做些造型上的调整。兄弟二人并无半分交流。
离发布会开场还有五分钟时,又听走廊上一阵喧闹,旋即有人推门进来,是aaron陪着周美琴和周启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