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死他了,他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他越在乎卫国公府,我就越要动用权力将卫国公府蛀空,所有的银子、珍宝我都偷偷转回昌平伯府,他知道后一定气死了哈哈哈哈……
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就是他死前,我没能亲口?给他说,谢璨不是他的儿?子,他想不到吧,一直纵容的二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柳氏扑上?前,却怎么都出不来,脸上?的神情?疯狂若癫,像是诅咒又像是自白,“你等着瞧吧,谢家男儿?皆薄情?绝义,我至死才明白,有朝一日你也会体会到。”
“柳萍。”谢澜不知何?时?到来,他穿着一袭玄衣,通体不饰,陈诉道:“父亲去世?前告诉过我,他一直都知道你贴补昌平伯府之事,只是觉得愧对你,便没有戳破。”
大牢潮湿阴暗,沈珏指尖发冷,一只大掌就握住她的手,默默地传递温度。
沈珏道:“你错了,谢家男儿?只是专情?一人后,再不能分出半点感情?予他人。”
柳氏面上?的癫狂凝滞,复又扭曲地大笑,眼泪却无声?流淌。
阴冷的大牢又剩她一人,不见天日,不知时?辰。
她猛然咬下舌根,汩汩殷红流出,靠在墙根嗤嗤发笑。
另一边大牢,芸娘得知李荣因偷窃被送官,而自己真正的孩子活了下来,被送去城外的别院度过余生。
她彻底放下心,一头撞向墙壁,毅然决然赴死。
城郊,别院。
“夫人,主子让您去主屋一趟儿?。夫人,您听?见了吗?主子让您去主屋……”
丫鬟连说好几句,才唤回周瑶的注意。
窄小的庭院中她躺在躺椅上?,手抚鼓起的孕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留在这儿?的只是一具泥塑木偶。
她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谢璨不再是卫国公府的嫡次子,成为庶人,她也不是原来的嫡次子侧室,而是一个平头百姓的小妾。
怎么会这样?她满心盘算得来的人生全毁了!
谢璨什么都没了,她要腹里孩子有何?用?可?月份大了,贸然小产,母体也会有性?命之虞。
她的后半生都要与谢璨不清不白地纠缠。
周瑶笑了,她推开主屋的门,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胃部翻腾倒海,她忍不住干呕几声?,好不容易平复后才跨进来。
她扫视一圈,谢澜没有赶尽杀绝,说留他性?命果然让他活着,即使搬到没有听?雪院大的城郊别院,也好吃好喝地供着。
那满地碎片的酒坛,润湿地面的美酒皆是一贯一坛,价值不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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