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没打算弄得这么艳丽,只想着他们熬了两辈子,总算在终成眷属,婚事总要办得热热闹闹,喜庆一些,好冲一冲上辈子的晦气。
哪承想用力过猛,反弄得不伦不类。
不过没关系,这熏香她定然是喜欢的。
毕竟前世在广筑共处的那一年,她每逢心绪不佳之时,都会焚上一炉龙涎,来调养心神。
这会子她这般紧张,就需要这么一炉龙涎,来安神定志。
为此,他还特特让刘善多焚了一炉,就为了让她能好好安一安心绪。
可慕云月眉心却拧得更紧了,“合心意倒是合心意,就是有些……太香了,冲得我鼻子难受。”
卫长庚:“……”
屋子里彻底沉默下来了。
比刚才还要沉默,仿佛外间的冰雪都凝结到了喜床边。
慕云月打量着他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看出了她的紧张,想安抚她,这才主动寻她说话。
只是这要起的话头……也委实让人一言难尽。
慕云月忍不住抿唇暗笑。
气息冲荡间,紧张的情绪倒还真平复不少。
到底是洞房花烛夜,这般枯坐一夜自然不妥。他既然不得其法,自己主动一些也无妨。
如此思定,慕云月深吸一口气,颤颤伸出手,去解卫长庚身上的大红喜服。
可皇家的喜服,从绣纹到样式都繁复异常,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解得开的?
慕云月解了好一会儿,光洁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指尖都酸累到有些哆嗦了,却是连外衣的环扣都没解开。
不仅没解开,还把它绕成了死结。
慕云月:“……”
卫长庚:“……”
这大概是世间最尴尬的洞房花烛夜了。
新郎官总是说错话,新娘子又把衣裳弄成了死扣,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桌上的龙凤喜烛猛烈摇晃,似也在暗自窃笑。
慕云月死死抿着红唇,脚趾在绣鞋里不住蜷缩,都快把鞋底戳出十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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