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梨没说话,一个劲儿瞪着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刚才是真的有点儿慌了,一下子找不着你人就害怕你受委屈,所以心里一乱跟你凶了两句,”岑野老老实实道歉,话里语气万分真诚:“我错了梨梨,我真错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人都在你身子底下了,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我绝对受得住。”
“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北极都能听见,想得美呢你,”苏意梨从他腿上下来,假眉三道地说:“就罚你不许碰我,从现在开始,什么时候我消气我再让你碰我。”
岑野怀里空空,格外不舒服,他往椅背上一靠,手臂横在上头,黑眸瞧着她,无计可施道:“行。”
“再有,”她往前看了眼仪表盘:“你刚才开车开了多少迈?你当你开的是赛车啊?”
岑野抬手,想缓和一下气氛:“哎,我的车速可在市区驾驶速度范围内,合理合法不违规,不信你去问交警叔叔。”
“……”
“岑狸狸,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生气啊?”苏意梨抱着手臂,故意板着脸:“是,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不能不顾自己吧?你以前骑摩托车又不是没有摔过,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种疼你都忘了是吧?”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啊,岑野就是,仗着自己心里有数就胡作非为。上大学的时候她听孙述安说,他高中毕了业拿到了人生中第一辆摩托车,后来在赛车馆骑摩托车得太快,车侧翻差点要了他一条腿,打了三个月的石膏才能正常走路。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但是苏意梨作为听众却觉得心惊肉跳,那场面被孙述安形容的简直太生动了,以至于后来她旁观岑野骑摩托车都是提心吊胆的,心率快得不像样,虽然他骑的确实很好。
不是说她太悲观,就是觉得,一条生命很轻易就没有了,她也不是没见过,眨眼间的事而已。
从她奶奶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切实地体会过这种惶惶不安,然而今晚真是久违地再次感觉到了。
让她觉得从心底里发颤,久久缓不回神。
岑野瞬间就老实住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再同她开玩笑,眼含诚恳,直接了当跟她保证:“今晚这是最后一次,特殊情况,再没有下次了,以后绝对不这样。”
“你还说你刚才担心我,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多担心你啊,”苏意梨说:“现在温度零下,路上的冰还没化,你这车又没装防滑链——”
苏意梨说不下去了,肩膀耸动,吐出口浊气。
“我待会儿不开车了,等明天装了防滑链再开,”岑野静了静,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不管什么罚不罚了,伸手揽着她的腰,结结实实按到了自己怀里,“以后你监督我,行吗?”
“我不是说了你不许动我吗?”
岑野的手箍着她的下巴,照着嘴唇亲了下,赖皮得不行,“我动了,你怎么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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