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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尔滨到漠河坐火车最快要十七到十八个小时,节目组在哈尔滨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剩下的七个节点全在漠河附近,七人小队需要在这七个节点里完成二十一个小任务,拿到二十一块任务碎片,解锁剩余的“驯鹿”、“北极熊”、“企鹅”,“亚洲象”以及“野生赤狐”灯牌。
《斗转星移》录制第二天,大家基本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节目组大手一挥给他们七个买了软卧票,整整十七个小时,节目组看了五部野生动物纪录片,孙述安后续还设置了问答环节,七个人各自为战,得分最高的人可以选择后续在漠河最豪华的住所,第二名的住宿条件稍差,以此类推,而倒数第一的同学就只能睡帐篷,要是问原因就是经费有限。
七个人:“……”老套路了,拿住的地方做条件,大家也都打着哈哈信了导演组的鬼话。
孙述安从五部纪录片里找出二十五道问题让大家抢答,这下子是全凭运气和短时记忆了,也考验大家有没有认真看纪录片,总而言之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贺炀这个咋咋呼呼的性子抢到了第一,卢明月拿到了倒数第一。
宣布结果时,卢明月极为淡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苏意梨忧心忡忡:“要不咱俩睡一起。”
卢明月摆摆手:“害,没事儿,咱都睡过多少期帐篷了。”她朝前看,像是在冲着镜头,又像是在冲着孙述安说:“现在感觉不睡帐篷我都没感觉了呢。”
孙述安:“……”
一下火车,睫毛立马就被冻得粘到了一起,这地儿可太冷了,大家为了让身子暖和一些便决定全程不行,正好也能给自己赚赚步数。
在漠河的第一天,七人小队走了漠河九曲十八弯、白桦林和龙江第一湾,拿到了两块半灯牌,点亮了“北极熊”、“企鹅”和“亚洲象”的一半,下午四点半,天早早黑了下来,温度也跟着骤降,大家有点儿遭不住漠河的温度,便结束了一天的录制,舒舒服服回到节目组在北红村给他们准备的民宿。
大家走了一整天,基本都没什么力气了,晚上民宿的小厨房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好多粘乎乎的东北麻辣烫,东北人爽朗的个性很有感染力,再加上这口极易被传染的东北口音,给节目组添了不少乐子。
民宿老板娘是个六十多岁的阿姨,头发白了一些,但人依然精神矍铄的,热情地给他们介绍民宿的构造,还邀请他们去民宿刚建好的家庭影厅里看电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过晚饭才堪堪到晚上六点多,七人小队加上孙述安一共八个人,便钻到了阿姨的家庭影院里。
屋子里铺着地暖,热意烘烘,让人很想睡觉,大家琢磨了半天看什么电影,又说看爱情片的又说看科幻片,七嘴八舌地吵了会儿架,最后一致决定看一个恐怖片儿,不然家庭影院黑咕隆咚又暖和,太容易让人睡觉了。
岑野一听说要看恐怖片,倒是没主动反驳,却在一边悄悄蹙起了眉头,他从小就听他爷爷奶奶根正苗红地教育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长大了也信仰科学信仰现实主义,但恐怖片这种东西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小时候跟孙述安调皮捣蛋在网上误点了一部恐怖片,结果两个六岁的小屁孩儿被吓的哇哇大叫,自此,他就再没看过恐怖片。
这次看恐怖片还是时隔将近二十多年第二次看,一下子就让他回忆起小时候的丢人事迹。
这会儿没镜头,就他们八个老熟人,苏意梨就在他身旁紧挨着他坐着,看他这幅表情还觉得挺有意思,好像抓住了岑野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吧岑狸狸,你害怕看恐怖片儿?”
岑野:“……”
他不屑一顾:“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我是怕你怕。”
苏意梨拖着长音“哦”了声,揶揄地看着他:“你不用担心我,我从小看恐怖片儿长大的,什么《床下有鬼》啊什么《咒怨》啊,我都是当睡前故事看的。”
岑野闻言不咸不淡地看了她这幅想要看好戏的表情一眼,懒懒散散地说:“我靠,这么厉害啊你。”
苏意梨:“那当然,没事儿,待会儿你要是害怕你就抱着我。”
她甚至还拍了拍自己单薄纤瘦的肩膀,满脸写着“给你依靠”。
岑野:“……”
何云早选了部美版《咒怨1》。
这电影从片头那个女人雕像开始就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氛围,bg一听就不是很阳间,岑野没有靠着苏意梨的半边儿身子都凉了,但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女生雕像过去之后,画面放到一扇推开的门,门又忽然被关上,镜头推到门把手下的锁芯里。
苏意梨凑到岑野耳边,善意提醒:“那个锁芯里有害怕的东西。但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电影。”
意思就是你别往心里放,别往脑子里放。
岑野登时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尤其是在他女朋友面前,他真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掰着她的下巴,憋着口气,压低嗓音说:“谢谢你,好好看吧。我他妈不怕。”
俩人刚把头扭过去,锁芯里的东西就出来了,没有心理准备的几个女孩子吓得连连尖叫,甚至几个男人都有点惊到了,但就是没表现出来,岑野得益于女朋友的提前通知,没有被吓到,转头一看,苏意梨在一边淡定地吸着冻梨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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