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虽然总觉得她这话有哪里不对劲,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些画面,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忘记了,但心里的亲亲怪被她这一个吻放了出来,心猿意马地压到她身上,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嗯,那回头一起看。”
……
元宵节头两天,《恰四》节目组顺利完成了在黑龙江的录制,走完了哈尔滨至漠河线,任务完成的也很及时,虽然过程偶有坎坷,但至少擦着及格线完成了观众给他们提出的任务要求,也科普到了很多野生动物保护的理念,孙述安会在后期制作的时候重点强化这一部分,总之,节目录制很顺利,七人小队在东北雪城玩雪玩了个够,但唯一一个比较让人觉得遗憾的,就是期待已久的极光没有看到。
漠河是有可能看到极光的,虽说概率极低,而且就算是出现极光,那可见率也不会太高,所以即使现实情况本来就是这样的,但很多人来到漠河也依旧是为了看到绚烂的极光而来,但有时候,极光能不能出现真的太看运气了。
导演组准备了两套方案,就是为了应对极光没有出现的这种情况,但观众票选出的任务太多,节目内容拍五天甚至都不够,紧赶慢赶才在五天之内熬着大夜把节目完成,所以导演组的两套方案全都没派上用场。
寒假期间的票不太好订,从漠河返程的火车票七人小队的座位没能聚到一起,座位都是分散的,大家觉得分散起来坐挺不方便,就跟导演组商量着让他们七个自己从漠河自驾回到哈尔滨,也权当自驾游了。反正现在录制也已经结束,孙述安一想,让他们自驾也没问题,便先让其他工作人员收拾设备,提前连夜赶回到哈尔滨等着他一起去做后期。
头几天眼睛一睁就是做任务,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好好在漠河逛一逛,第五期《斗转星移》名为“斗转星移”,一方面是有着看极光的寓意,另一方面也是提前考虑到了这期内容的不确定性,嘉宾会因此而昼夜颠倒地做任务,没想到头一个寓意没实现,第二个反倒实现的挺好。此时好不容易没有任务和镜头了,七人小队加上孙述安都有种莫名的兴奋,这好像还是他们八个人头一次在工作之外聚的这样齐全。
录完节目已将近晚上十二点,大家饿了大半天都还没吃晚饭,民宿的阿姨已经睡下了,岑野特意跑了几公里买了些速食和肉,孙述安把民宿后院专门给游客用的闲置烧烤架收拾了出来,八个人打算自己做顿烧烤吃。
雪夜万籁俱寂,密密匝匝的小行星坠在半空里,却不甚明亮,总有些模糊朦胧的感觉,天空不是浓郁的暗色,最近一直在下雪,整个世界像是蒙上了一层深紫色的轻纱,民宿附近也点着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原本暗不见五指的天色,深夜的雪国俨然变成了一个童话世界,却让人倍感宁静。
民宿的海拔比较高,从后院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漠河北极村的全貌,几个男人在收拾食材,三个女孩子从民宿大厅搬了三把太师椅坐在后院围栏前,一人手里还捧了杯热乎乎的甜酸茶。
中途民宿来新游客,阿姨醒了一次,看见他们八个人在后院弄烧烤,还特意拿了好多黑龙江特产带给他们,又忙前忙后地跑,都快把厨房所有调料搬到后院了。
苏意梨打着灯送阿姨去房间,回来时手里被塞了一大堆冻柿子,冰的浑身打颤,岑野从她手里把冻柿子接过来,不拿不知道,往手上一放才知道这玩意儿多凉,刚想提醒她别吃,但她手太快了,手腾出来之后就往嘴里塞了一口,半冰沙半果肉的口感很不错,甜度不高,但很爽口,岑野在她咬下一口的瞬间把冻柿子夺了回来,“行了啊,不知道你自己身体什么德性啊。”
她这两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例假已经推迟好几天了,在漠河录节目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在不停地走路,但手脚就没有热乎过,估计是受凉了,也只好任由岑野把冻柿子拿到一边,放得离她远远的。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爹系了岑狸狸,又是让我锻炼身体又是让我不要吃凉的。”
岑野回头,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嫌我管你管太多了?”
“不是啊,”苏意梨笑着挽上他的胳膊,“我巴不得。”
岑野把一份烤冷面弄出来,抹上油,打了鸡蛋,一只手熟稔地翻动着米黄色的面皮,一边侧头跟她说:“你自己想想你自己的作息和习惯,每天晚上不睡早晨不起,一觉睡到下午,一天三顿饭只吃两顿,平常闲下来就窝在沙发上也不动一动,大冬天还吃凉的……”
苏意梨听得一愣一愣,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坏习惯,末了,岑野又加了句:“你不痛经谁痛经?”
冒着热气的烤冷面被他从铁板上盛出来,切好,撒上酱,端到她眼前:“吃吧,趁热。”
苏意梨两只手都挽着他的胳膊,暖的热烘烘,也懒得伸出来手冻着,便张嘴“啊”了下,岑野夹起一块儿烤冷面塞到她嘴里,苏意梨快速嚼了几口,咽下去,“那我以后改改啊,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我有点过分,但是你也就比我的作息强那么一丢丢好吧?”
岑野又给她夹了几块,苏意梨嫌他夹的太少,摇摇头示意他弄多一些,岑野依言照做,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含糊糊地说:“而且你起得太早了,你每天睡得不也挺晚的吗,睡不够也很难受啊,写歌作曲也没必要起那么早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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