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即便是掺在广场舞嘈杂的背景音乐里,她都能一秒认出来,是封弋的。
但语调不太对,封弋向来我行我素,跟谁说话都是一幅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卑微了?
封云挽疑惑地停下脚步,朝声源处探头望去。
大树直径足有一人半宽,遮挡了全部,封云挽有点好奇,封弋究竟在和谁说话,却又觉得贸然上前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又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大树后传了过来。
“封弋,你松开我。”
这声音……有点耳熟。
封云挽一怔,靠!这不是南知的声音吗?
他俩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难道是封弋搬回来后?
封云挽尴尬地退后一步,正打算悄悄离开,南知却先一步从大树后跑了出来,她双颊通红,看到封云挽,显然很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极有礼貌地和封云挽打了声招呼。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封云挽想到了被不小心踩到尾巴的兔子。
她轻笑一声,收回视线的同时,封弋从大树后慢悠悠踱了出来。
和南知不一样,他看到封云挽,没有任何惊讶,只淡淡提了句:“听了多少啊?”
“就一两句吧。”封云挽走近了一些,打量他的神色,“你……认真的?”
“什么?”
“和南知。”封云挽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担心,“封弋,你是不是……”
“是不是为了气爷爷,才招惹她?”
封云挽无法反驳,毕竟爷爷宠爱南知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封弋,南知挺乖的,你别……”
“你想多了。”封弋双手插兜,踢开路上的石子,哼笑道,“我没这么无聊。”
虽然他没解释,但听到他这么说,封云挽也就放心了。
于是担心瞬间变成了八卦。
“你上次说的要你低调的女朋友,就是她?”
“昂。”封弋没有反驳。
封云挽欣慰地摸着他脑袋,跟摸他养的萨摩耶似的:“真好啊!咱家的猪终于学会拱大白菜了!”
封弋撇撇嘴,却在她上楼梯踉跄的时候,及时伸手扶住了她:“腿都瘸了,话还那么多。”
“我瘸的是腿又不是嘴。”
俩人有来有往地怼着进了客厅,爷爷正和南知在客厅下棋,保姆迎了过来,接过封弋手里的行李箱。
封云挽才发现,家里保姆换了人,五十出头,圆圆的脸蛋,笑起来很是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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