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挽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纸巾擦过他柔软的唇,由于刚才的亲吻,他的唇色深了一点,更显诱人。
封云挽移开眼神,把纸巾攥成了团。
“好了。”
景延这才开门出去。
回到包厢时,封弋正架着腿,百无聊赖地低头看手机。
见他回来,封弋不解地问:“你怎么去个洗手间,去了那么久?”
“遇到个朋友,聊了几句。”景延问,“等会儿去酒吧?”
“不去啊,回家。”
“那不太顺路,我得去一趟公司,就不搭你车了。”
“行吧。”封弋不以为意,懒洋洋地摆摆手,先走了。
景延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给封云挽发了消息。
收到消息,封云挽便也开始收拾东西。
俩人跟特务接头似的,在地下停车场里见上了面。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静谧无声,这总让封云挽有一种偷情的诡异感。
见景延自然而然地凑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封云挽愣了一下,想起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的脸近在咫尺,仿佛稍稍往前凑一点就能亲到。封云挽抿唇,刚抬起的手又放下,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安心接受他的“伺候”。
“嗑哒”一声,景延退开:“回家?”
封云挽想了想:“回老宅。”
“哦。”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丝丝失落,封云挽故意憋着,一直到车开停在了封家老宅门口,才快速补了三个字:“拿行李。”
景延:“……”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她就飞快地推开车门跑了,景延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无奈一笑。
封云挽回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
准备离开时,还是那一个。
她提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南知正在陪爷爷下棋。
听到动静,南知抬起头来,惊讶问:“挽挽姐,你要搬走了吗?”
“嗯。”封云挽笑着点头。
封震业也回过头,面容严肃,开口就是一句斥责:“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当家里是酒店?”
封云挽脸上的笑瞬间有些僵硬,右手攥着行李箱的拉杆,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虽然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她和爷爷的关系有了明显缓和,平时坐在旁边看他和南知下一上午的棋也不觉得尴尬,但面对爷爷突然的怒气,她本能地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南知见状,趁爷爷背对着她,靠嘴形向封云挽说了几个字。
即便没有声音,但封云挽还是看出来了。
她在说:“爷爷舍不得。”
她愣了愣,有些不相信,但南知的话,多少给了她一些自信。
她脱口而出:“我也挺舍不得爷爷的,但是老宅距离餐厅太远了,上班不方便,等之后工作不忙了,我再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