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俩人说话的间隙,她立刻开口道:“爷爷,晚餐准备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封震业这才暂停拷问。
在封云挽的搀扶下起身,封震业一边往餐桌边走,一边又问景延:“会喝酒吗?”
“会。”
“那就好,彩屏,帮我去把酒柜里的白酒拿出来。”
封云挽有点担心:“爷爷,白酒,度数会不会太高了?”
封震业呵呵一笑:“怎么,小景酒量这么差?”
“没。”景延平静道,“我可以的。”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爷爷的酒量,是在商界的大风大浪里练出来的,她见识过,堪称千杯不醉。
景延就算能喝一点,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在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后,封震业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景延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
都说喝酒容易上脸的人,更不应该喝酒,封云挽眉头紧皱。
景延面前的杯子再度被倒满,眼见着他默不作声地又要拿起,封云挽伸手捂住了杯口,撒娇似的喊了声:“爷爷。”
一旁的封弋也看不下去了。
“喝死了你可就没孙女婿了。”
“……”
“我封震业的孙女,还怕找不到老公?”封震业冷哼一声,看向景延问,“小景,你说,是不?”
这话任谁听着都不高兴,景延却只是点头:“是。”
封震业表面看不出,其实内心也颇感意外。
景延这人,他之前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却从旁人口中听过很多次,评价毫无例外是:看着斯文但手段果决,不好惹。
可眼前这个景延,面对他的拷问和故意刁难,却只是任他折腾,没有一声反抗,姿态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他也不是真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行了。”封震业把他面前的酒杯推开些,吩咐一旁的张姨,“彩屏,沏壶茶来。”
封云挽这才松口气。
她没有想到,自己胡诌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居然真的在爷爷面前做到了,虽然有点替他委屈,但这一招对于封震业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来说,显然很有效。
一顿饭的功夫,封震业对他的称呼,就从“小景”,变成了“小延”,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甚至,在封云挽正纠结着俩人都喝了酒,怎么回去的时候,封震业一声令下,就让张姨去收拾了客房。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家住一晚,陪陪爷爷也好。
因此俩人很快答应了。
深夜,老宅里的大家都已入睡。
封云挽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却毫无困意,她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摸黑给景延发消息:“你脑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