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艹!”
就在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来打架的声音,伴随着一些脏话。
“滚!”
这一句,是陆行洲的声音!
封云挽停下脚步,几乎毫无犹豫就转身往小巷里跑去,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天气闷热,小巷里漆黑一片,即便是夏日夜晚的月光,也不显温和,反而让四周看着更显阴森。
地上都是积水,但混着血,变成了刺目的暗红色,连墙上也沾着血迹。
景晖带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帮手,都带着伤站在一旁,甚至连封云挽的出现都没有察觉到。
封云挽借着月光,目光扫过角落,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陆行洲背靠墙壁坐在地上,嘴角淤红一片,眼神却死死定在面前的景晖脸上。
而景晖蹲在他面前,右手揪着他的衣领,以一种操控的姿态,但突然间,整个人却渐渐失去了力气,肩膀卸了下来。
“滴答、滴答……”
好像有雨滴落下的声音,封云挽本以为是砖瓦上落下的雨水,直到景晖的其中一个帮手大喊了一声——
“杀人了!!!”
封云挽才看清,景晖往后退开,左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腹部,而他的腹部,正插着一段细长的啤酒瓶碎片。
陆行洲侧头看了回来,神色是迷茫的,直到看到封云挽的一瞬间,才好像找回了些许理智。
他浑身没有力气,却还是用嘴形命令她:“走。”
可封云挽没走。
一直到,警察和120来了,景晖被送进手术室,她也没走。
陆行洲的伤都是?蒊皮外伤,很快就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
陆思兰面色苍白,缴费的时候,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挽挽,景家,是不是很有钱?那他们要是反过来告洲洲,我们有胜算吗?”
封云挽也不清楚。
他没有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正当防卫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判定却困难。
见封云挽没回答,陆思兰更慌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可怎么办啊!洲洲才刚签了公司准备出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这件事要是被爆出去,他可怎么办啊……”
封云挽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景晖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他的伤比陆行洲重很多。
自清醒后,他就仗着陆行洲没有人证,叫嚣是对方打人在先,他们只是被迫反击,并且要告陆行洲故意伤人。
陆思兰听说这事儿,不敢和陆行洲说,在走廊里抓着封云挽的手,压低声音道:“不然我去求他,我去给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