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想了想,换了更简单的问题:“那你?可?以听得懂我说话吗?”
玄闵没动,甩了甩龙尾。
或许是听得懂的意思?
元沅再接再厉:“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玄闵继续晃尾巴。
“那我是谁?”
玄闵的龙尾指了指自己。
我的球。
目前为止,玄闵像是还维持着基本的反应能力,也能听得懂话,还会做出回应。
失去理智的这样的表现吗?这更像是失忆了一样。元沅有?些迷茫,但这样的情况倒是他喜闻乐见的。
能交流就好!
接着,他带着点坏心思,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玄闵现在?是笨蛋吗?”
玄闵的的尾巴一顿,随后指向了元沅。
元沅:“……”
他懂了,原来暴期是不影响智力的。
狂暴期真正难熬的是月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所有?的污邪之?气像是疯了一样涌来,在?一旁的元沅都被殃及了。
对于他来说或许是苦苦的补药送上门,但对于玄闵来说,那就是腐蚀血肉的硫酸。
元沅无法真实地去体验玄闵的痛苦,他只能抱着黑龙的脑袋安抚,不断地输送着能量,也不断地从他体内汲取被吸收的污邪之?气。
异能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玄闵身上的污邪之?气倒是源源不断,像是不会见底。
他们?相互依靠着,体内的物质与能量相互流转,进行着交换。像是两?个靠在?一起运转的齿轮,在?慢慢褪去生涩,变得更加契合。
身形修长的青年拥着一头庞大的龙,他如?雪一样的肤色被漆黑的鳞片衬托得更加白皙。
他们?裹在?一层棉被之?中,与黑夜一起等待黎明。
而放逐之?地的一处小池塘里,还有?两?人与他们?一样在?寻找着黎明的曙光。
安和清理完一波邪兽之?后回到了那自制池塘里,变化出鱼尾浸泡在?里头,荡出一片的涟漪。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片小鱼干嚼着,视线盯着一处,有?些出神。
一个人身鱼尾的男子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一根硕大的浮木上,长发如?水藻一样铺散在?池面,只不过?眼眸不见眼白,一片漆黑。
他的皮肤和鱼尾都弥漫着星星点点的黑斑,不管是谁都能一眼辨别?出他的身份——堕种。
安和啃完手里的小鱼干后,纵身跃进了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