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到了牧白的血后,才发现这世间竟有如此甘甜的佳酿。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名为“情”的剧毒,而牧白正是唯一的解药,只有通过亲近牧白,才能让自己毒发时,减轻症状。
“我……我毒发了。”
大魔头的目光似有穿透力一般,深深凝视着牧白的眼睛,好似烧红的烙铁,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都被炙烤得散出白烟来。
牧白愣住:“毒发?你中什么毒了?你不要胡说!那兔子的牙齿没□□……你看我,就一点事儿都没有。”
“可能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大魔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牧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就算是体质不同,但你可是堂堂灭世大魔头,修为高深,手眼通天,而我不过是区区凡人之体,要毒发,也该是我毒发吧?”
大魔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更加一本正经地道:“可能与美貌也有关。”
牧白:……?
“我生得比你貌美,所以,这种毒喜欢我。”
牧白嘴角抽搐:“喜欢你,所以,打算带走你?”
大魔头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它喜欢我,但它带不走我。什么东西,也配威胁到本尊的性命?”
“那你现在的症状是……?”
厚颜无耻?
道德沦丧?
还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大魔头略一沉思,然后低头望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又抬眸,神情晦涩难懂地说:“心脏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牧白尝试学毛毛虫,往旁边蠕动。但无论他蠕动到哪里,大魔头都如影随形的。
“一直跳,跳得很厉害。”
牧白:“心脏不跳,你就死了。”
“与寻常很不一样。”
大魔头边说,边抓着牧白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口贴去,明明是在蓄意占牧白的便宜,但他竟浓眉紧锁,愁眉不展,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看他这副神情,牧白其实有点慌,生怕那兔子的牙齿真的有毒。
手掌才一贴上大魔头的胸口,牧白就惊了一下,只觉得手掌心一阵发颤酥麻,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这大魔头好端端的,难不成是心脏病突发?
要不然怎么心脏跳动得这样快?还这样乱?
“好难受……”大魔头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手托起牧白的后脑勺,哑声道,“我不想要心脏了。”
牧白被他托起,头稍微一侧,耳朵就贴向了大魔头的胸口,听了片刻,才道:“你的心率确实不齐。”
大魔头听不懂,他只知道心脏快要负荷不了,好像要炸开了,片刻后,才蹙着眉头道:“那我不想要心脏了。”
牧白:“人没有心,就会死!”
“可我本来就不是凡夫俗子,我是神。”大魔头顿了一下,又凝视着牧白的眼睛,“我真的不想要这颗心了,你帮我把它剜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