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真不至于。
“不许撒娇!”
大魔头声音更冷,似乎满肚子都是怨气——即便牧白并不清楚,这怨气究竟如何来的,但见大魔头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火山即将喷发了。
面容冷峻,气势凌人,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他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非常夸张且狰狞地往外暴,里面似乎蕴藏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力量。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实在不敢挑战大魔头的耐心,见他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索性就跟个人形娃娃一样,在半空中荡啊荡的,很小声地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不相信你。”
“……”
“因为我抽的是无字签,心里有点不痛快,就想着,如果你能和我一样,那就太好了。”
“……”
片刻后,牧白的双脚总算沾地了,他和怀里的兔子双双暗松口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嗯?什么?”牧白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赶紧侧着耳朵问,“你刚刚说什么?”
大魔头瞬间咬紧牙齿,冷冷道:“我说,我真想狠狠教训你一顿!”
“凭什么?!”
牧白大惊失色,抱着兔子猛地往后跳开几步,同大魔头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大魔头宽袖下的五指攥拳,手臂都微微颤抖。
凭什么?
就凭他三心二意!
凭他爱那个奚华,却不爱自己!
凭什么那红幌子要被拦腰斩断?
凭什么牧白抽到的是无字签?而他抽到的却是什么“水中捞月终成空,枯木又岂能逢春?”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在预示着,他和牧白之间,永远没有结果。
永远都没有结果。
大魔头也想问问牧白,这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都是“奚华”,那个奚华就能得到有关牧白的一切,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明明是他亲手改写了一切!
这样并不公平!
“我……我想……”大魔头神情阴狠地向牧白缓步逼近,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想……和你在此……”
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