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是第一次踏足神秘的私人会所,惊叹于这里的豪奢,转眼自卑起来。
李飞光也有会所,以他的性子,只会比这里更奢靡,可是他从未带自己去过。
脑袋里那个声音又在叫嚣:沈悬肯定去过,李飞光爱得跟舔狗一般,区区一个会所,送他都行。
想到这时,他已经喝掉第二杯酒,又贵又难喝,但是很解气。
李飞光在合同里签着,不许喝酒,不许出入色情场所,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去他妈的!
陆楠脸色苍白,眼神迷离,酒量一般,喝完面前的,还在满桌子揽酒。
大渣贴心,将整瓶洋酒,挪到他面前:“别着急,今晚都是你的。”
陆楠看都没看,顿顿倒满就往嘴里送。
他喝得太急,金褐色的酒,顺着脖子滑入领口,冰得他一激灵。
大渣给其他人递个眼色,点了根烟,慢悠悠走出房间。
露台上,夜晚的海城灯光,绵延开来,远处是黑乎乎的海。
大渣双手张开,撑在欧式栏杆上,嘴里叼着烟,闭眼,神情愉悦。
直到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他才掀起眼皮,懒洋洋说:“人给你带到了,别忘了请我看好戏。”
“放心,蒋先生不会亏待你的。”那人话中全无谢意,甚至带点嫌弃。
大渣猛然转身,烟在嘴中抽得“呲呲”作响,红亮的光忽明忽灭。
他向前几步,吐掉烟头:“我呢,混得是鱼虾道儿,七叔都看不上眼,还他妈指望蒋家谢我?哈哈、哈哈哈!”
“你想说什么?”那人见识颇广,八风吹不动。
大渣眼神狠厉,手指一下一下狠戳空气:“我他妈要——沈悬死!”
他后来被沈悬整治的,逃回东南亚,差点丢了小命。
“会的,在这点上,我们利益一致。”站在暗处的人,声音沉稳。
大渣袖子卷起,张开双臂,露出满臂纹身,全是修罗恶鬼:“所以,不用谢我,我要让沈悬知道,这个世上,不止他姓沈的会记仇!”
“那就……祝我们成功。”那人如退潮般,悄无声息离去。
……
陆楠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他喝了太多酒,宿醉的头脑,如同有人拿大锤敲打。
他抬起湿淋淋的脸,表情困惑,眼睛浮肿,嘴巴麻木,苦苦的不知吞过什么东西。
只有兴奋的心跳,像有力的水泵,唤醒血液敲击血管。
他莫名觉得高兴,心情愉悦,不知疲倦,想唱歌、想跳舞、想……谈恋爱!
冰水在下巴汇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陆楠浑身巨震
,突然从迷幻里清醒过来。()
他眼前五颜六色的光退去,显露出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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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泄满一室,房间里站满了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
只有陆楠,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
“你、你们是谁啊?”他慌忙起身,手脚发软,咕咚摔在地上。
为首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向他展示工牌:“陆先生,我是会所的安保负责人,你涉嫌吸食、持有、贩卖兴奋剂,严重影响我们经营,我们有权利报警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