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愣了愣,抱头尖叫:“你胡说八道!”
“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身上搜出来。”工作人员指着茶几上的润喉糖,“不是纯粹糖果,都有添加物。”
他又拿来ipad,打开截取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陆楠掏出糖果,满场发,殷勤地塞给每一个人。
没过多久,现场混乱起来,视频内容不堪入目。
“不是、不是、不是!那不是我!不是我的糖!”陆楠被吓坏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你们骗人的吧?不要搞我啊!”
工作人员:“我们也有监控证明,这盒糖是你一路带进来的。”
“是、不是,是……”陆楠脑子短路,想好久才想起来,“是‘嘉年华’里的糖。”
工作人员:“你要是没异议,我们就报警了,你还想联系什么人吗?昨晚的客人说,可以联系李飞光先生?需要吗?”
“不要!”陆楠疯了,抓起杯子扔过去。
脆薄的威士忌冰杯,砸在墙上,“嘭”一声炸裂开来。
“不许报警!你们不要过来!”陆楠光着脚,跌跌撞撞站起来,抽起个空酒瓶砸碎,用尖锐碎茬,对着颈动脉。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破开人群:“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
“老板。”工作人员向两边站开。
男人走向前:“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有人给你做了局,但是要证明清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愿意付出点小小的代价吗?”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罪犯,不要抓我!”陆楠崩溃大哭。
酒瓶落地,犬牙般尖锐的边缘,划伤脚面,带着血丝滚出好远。
……
快要入夏了,清晨六点天已大亮。
阿坤沿河跑步,已跑了五公里,开始出汗,渐入佳境。
在半山别墅时养成的习惯,再也改不了。
只是半山安静,这里略显喧闹。
他被沈悬赶走后,至今未收到调令,收到了工资,分毫不差,还是沈悬特助的待遇。
令他郁闷的是,被沈悬赶走的消息,不知为何传地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仔细猜测,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结论五花八门,总之一句话:得罪沈悬,他早晚不得好死,离远点,别被溅一身血。
阿坤这人,连郁闷都是沉默的,不声张,不辩解。
他始终相信,沈先生不会如此待他。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也是他的错,而不是沈先生的。
跑着跑着,他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陆楠?”
他停下脚步,本想回避,就见对方走得踉踉跄跄,不知是受伤还是怎么了?
没等阿坤多想一秒,陆楠猛然跌到在地,一动不动。
“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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