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相磕,“嘭”一声。
沈悬的手迟疑一阵,终于小心翼翼揪住他腰侧的衣服。
“抱!抱!我说抱啊!”蒋耀大嗓门,嗷嗷嗷乱叫。
周围忙着修车的,忙着看车的,投来好奇目光。
沈悬慌了手脚,连忙贴住他的腰线:“你不要乱叫!”
“抱紧啊,走咯!”蒋耀发动机车,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加油门。
而是中规中矩,靠着路边,缓缓驶出街巷。
他头一回如此谨慎,手心发汗,又全神贯注,又意乱情迷。
他身后,带着的人是沈悬,容不得一丝闪失。
沈悬没有做过机车,快速闪过的风景,让他好奇又激动,不停来回张望。
他们开上滨海路,工作日的下午,人少车少,连灰背鸥都少了。
蒋耀加快点速度,仍旧比平日慢很多,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前。
沈悬是沉默的,闭上眼,感受着风。
他好像一只海鸟,闯过如裂隙般的海峡,看见雪白的帆,和轮渡翻起的浪花。
上升的风,将他送出好远、好远,那些烦闷思绪,跑得无影无踪,只剩漫天舒卷的云,和横翅而飞的鸟。
“谢谢你。”沈悬在风中留下絮语。
黑眼睛注视前方,蒋耀似乎听见了风声,笑了。
横宽海湾,碧空如洗,灰背鸥在叫……
沈悬病刚好点,李飞光最近都回来的比较早。
他买了个又沙又甜的西瓜,推开家门,却不见弟弟的身影。
李飞光知道,他今天要去学校拿成绩单,但也不至于拿了三个小时吧?
他看见桌上的旧手机,沈悬出短门的时候,不爱揣手机。
李飞光去了学校,看门大爷告诉他,放假了,学校早就关门,鬼都没有。
又打听一番,他才知道,沈悬跟人去了摩托车行。
他去哪里干嘛?
李飞光有点迷糊,沈悬身体差,喜静不喜动,不可能突然喜欢上摩托车。
他对洪潮街熟悉,知道地方不远,便加紧脚步赶过去。
刚走过路口,李飞光就看见,修理行门口,开过来一辆黝黑机车,车上坐着两人,都穿着校服。
修车行伙计,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拿走二人头盔。
李飞光眼睁睁看着,沈悬出溜一下,从后面跳下来,脸红扑扑的,头发被捂得汗水淋漓,鲜嫩得仿佛一根小笋尖儿。
再看骑车的那只狗,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
“妈的!”
李飞光双手握拳,大步流星走过马路,照着黑油亮的机车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