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杏儿情绪一直很低落。
庭渊见状,问她:“在想什么?”
杏儿愁眉苦脸地说:“我在想这些女子,她们好苦,生不出孩子要被虐待,生的不是男孩也要挨骂。”
“公子,我好难过。”
她觉得很无力,明知道她们的苦难,却无法改变什么。
庭渊知道杏儿难过的原因,相比较这些不幸的女子,杏儿生活苦却没有经历过这些,同为女子她很心疼这些不幸女子的遭遇。
庭渊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能通过推行男女平等提升女子地位帮助她们脱离苦难,别无他法。”
他一直很难喜欢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不平等,他生活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地方,有些家庭重男轻女,可女子还有选择,不靠父母至少还能养活自己,能找到一份工作,这里不行。
要想将这里的女子待遇提升到他所在世界同等的地位,实在是太难,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年,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代。
有良心地清醒地面对苦难,个人的力量太微弱了。
庭渊道:“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又痛苦的,会面对非常多的困难,真正的阻碍不是一直享受利益的男人,而是已经被压迫驯服的女性,杏儿,这条路真的很难,我所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大力推行男女平等,创造女性的工作岗位,让她们能自保。”
可他不是一个发明家,不是经济学家,没有这种能够推进社会光速进展的能力。
出嫁从夫的观念深入人心,愿意和离的女子少之又少。
伯景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有很大的感触。
他道:“我会努力推行男女平等。”
胜国的百姓不只有男子,也有女子。
“起步往往是艰难的。”
杏儿痛快地哭了一场后,说道:“我一定要努力,尽可能地改变我所能改变的。”
庭渊摸了摸她的头,“我们一起努力。”
夜里落宿在客栈,伯景郁看庭渊晚饭吃得很少,让厨房给他弄了碗鸡汤端进庭渊房中。
“有心事?”伯景郁问他。
庭渊点头:“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有啥问题。”
伯景郁敲了敲桌子,“把面吃了,本来就身体不好,再不好好吃饭,身体只能更差。”
“你要实在是不放心,回了总府我让人找两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去试试董怡然,她要真有问题,就给她捆了,要是没有问题,你也能安心了。”
庭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转而他又问:“你从哪找总府不能生育的女子。”
“那么多官员,总有那么一两个家眷不能生育的,到时候让我身边随行的侍卫和会功夫的女使陪着保护,这事肯定给你查得明明白白,也不会让官员家眷受伤。”
他这么说,庭渊觉得靠谱。
不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伯景郁虽然不知道庭渊在怀疑什么,但他愿意帮庭渊求证。
宁可白忙活一场,也要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隔天半路上他们就遇到找过来的惊风和飓风。
看到庭渊跟着返程,他们也算放心了。
庭渊倒是觉得挺稀奇的,伯景郁都追出来几天了,他们才跟过来,也是对他够放心的。
傍晚进城,在酒楼里吃了晚饭才回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