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就是想让川山凉子好好休息一下,在hagi那家伙离开后,这家伙就不怎么和他们见面了,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这家伙大概会和他们断了联系吧,就像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那样。
“你是怎么想的,川山。”
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川山凉子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
他看着松田阵平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逃避地挪开眼,坐回位子上,默默地喝着酒。
“川山,我记得我们说过这个话题,”松田阵平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没有错,所以你不用赎罪那样…”
“松田。”
很轻的一声,短短的称呼,打断了松田的接下来的话,川山凉子看着他,眼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感情。
“我记得。”
川山凉子什么都记得,他不是在赎罪,他只是记得在萩原研二的葬礼上,松田阵平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似乎什么也没有想,似乎灵魂已经暂时脱离躯壳。……
他当时走到松田阵平身边,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松田阵平才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川山凉子不知道,从接到电话听到那句话开始,一切就变了,明明松田阵平很难过,在场这些人的情绪都像是漂浮着厚重的如同北极冰面的海,但是哭出来的寥寥无几,他们更像是把所有的难过咽到肚子里,等一个时机去发泄出来。
他当时是怎么回复松田阵平的来着,苦涩的酒滑进嗓子眼,让川山凉子皱起眉。
好像是…
【“松田,你怎么了。”
】
“松田,你呢。”
明明比他还难过的是松田阵平,发疯了似的改变所有想法的人是松田阵平,可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人能若无其事地开导他,问他怎么了。
“我说过,”松田阵平像是没听到他话里的含义一样,举起杯子,那是酒,“我会亲手抓到那个人,给hagi报仇。”
本来是想灌醉川山凉子,结果最后是松田阵平喝醉了,明明没有喝很多,但是他还是倒在了沙发上。
他听着川山凉子收拾东西,看着川山凉子给他盖上毯子,然后坐在那里,久到他都要睡着了,川山凉子才站起身。
“松田,你也没有错。”
声音很轻,但是松田阵平依旧听到了。
谁有错呢,反正他们都没有错。
他们
甚至救下了更多的人,只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如果能救下萩原研二,救下那些牺牲的人,就更好了。
站在那里的人没再停留,转身离开,然后咔哒一声落锁。
松田阵平自然知道川山凉子是在用他自己的话反驳自己,一时间又气又笑,可是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声音,安静的让人有些恐慌时,他看到了那盏留在茶几上的暖黄色的灯。
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他拿过来,借着光去看。
【抱歉】
“啊…”
“什么啊。”
倒在沙发上,用臂弯遮住表情的人没有说话,却死死地咬着牙关,手握紧将那张纸团起来,又将那张纸整理好,扔在茶几上。
一个两个,都是混蛋…
松田绝对在骂自己吧。
离开松田阵平的公寓,川山凉子没有回公安,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开车,于是慢悠悠地走到一个公园,想去坐秋千,可是那秋千已经很破旧了,感觉一坐上去,整个架子就会散架,为了避免尴尬,他便坐到长椅上,结果嘎吱一声。
好吧。
小卷毛沉默地找了个舒服的动作,才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