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突然暴露。
他想苦笑一声,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是他没有发现内鬼…
他的大脑下意识回避起这个原因,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到他最初的愿望。
明明想要救下更多人,可是从前送走姐姐与妈妈,如今连朋友都没有救下来。
好像一场梦。
他恍然,可是那道金发的身影从脑海里闪过。
他冷静下来。
“没事,江村,”好久,才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看向一旁的江村圆,“帮我联系藤原。”
如果没错,他好像知道当时救下松岛叶的人是谁了,他找到了。
只是…
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伤心,处境最危险的是降谷零,而他必须要解决一切有可能暴露降谷零身份的东西。
虽然现在他根本没接触到降谷零的相关消息不过这也证明了降谷零目前还算是安全。
“江村,你先走吧,之后有事情交代你。”
面前的人露出担忧的神情,“川山前辈…”
“我没事。”
可握着档案的那双手忽然紧握,又一瞬间松开。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站在那里,拿着档案袋的人晃了晃,想要扶住什么,却落空了。
和他一同落在地上的纸张有些刺眼,川山凉子伸手,一张一张捡起来,然后扶着墙,站起身,慢慢走到办公桌旁,坐到椅子上。
他翻看着属于诸伏景光的档案,尽管死亡,但很多消息依旧是处于消除状态,思绪不停,分析着档案上的一字一句。
那些在萩原研二死亡后那些年浮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像是在提醒他一样。
诸伏景光死了。
他将档案中有问题的地方标记。
诸伏景光死了。
他伸手把档案按顺序摆放好。
诸伏景光死了。
………
他突然愣住了,猛的靠在椅背上。
纯白色的天花板让他有些恍惚,自己是在做梦吗,还是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梦。
萩原研二的离去,诸伏景光的离去。
一个一个,明明还没活过人生的三分之一,为什么那么着急下去啊。
川山凉子抬起胳膊放在眼前。
或许是这件的西装的布料不太好,有些磨皮肤,磨得他眼睛好疼。
[“小川山,到时候去樱花祭有什么计划吗?”
]
萩原研二这么问他,他说,想要许愿,想要捡一大包樱花。
[“川山,你喜欢葡萄味汽水吗。”
]
那是诸伏景光好奇为什么他喜欢葡萄味汽水的时候问他,他说因为不用剥皮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