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
不是吧,难道话说重了?
松田阵平想了想,扭过头去,却见小卷毛笑着完全没有难过的样子。
“是刚才那个话题,我并没有觉得现在是在做梦,”川山凉子笑了笑把着安全带,指尖一下下落在带子上,“你们是真实的,我是真实的,我都知道。”
“梦里的最后,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他听到他们叫他醒来的声音了。
所以他醒过来了。
“哦,清醒,也不知道是谁醒过来时叫我松田。”
川山凉子:?
“…阵,你说话好怪!”
坐在后座另一边的萩原研二扶额,小阵平,倒也不用这么阴阳怪气!
反应过来松田阵平的确是怪里怪气地在调笑他的小卷毛抱着胳膊哼了一声,若有所思。
“不过说到这个,我在梦里和松田打架了。”
“……”
松田阵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开着车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后座二人身上一瞬。
“我知道,”完全知道自己幼驯染隐瞒了什么事的萩原研二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说着,“其实我一开始挺奇怪的,为什么我可以看到死掉之后的事。”
这一次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在。
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他们要看着同伴一步步走进死亡。
有时候萩原研二会想,自己当时是以什么心情对幼驯染说出那句话的,可是想要再去挽回已经没有了机会,只能度日如年一般跟在幼驯染身后。
梦里的他,看着幼驯染睡了不到一会儿便起来,站在窗边抽烟,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身旁的人还是像听不见似的抽着烟,气地抬手打了一拳。
却没打中。
他这才想起来,梦中的自己早就已经死掉了。
鬼说的话,鬼的动作,他的幼驯染根本听不见感受不到。
再后来,他看着孤身放弃拆弹,放弃所谓“报仇”的阵平。
步步算计,明明很讨厌炸弹,却身怀炸弹死去的凉子。
庆幸的是阵平活着,不明白的是凉子离去。
“hagi比我梦到的还要早。”
松田阵平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幼驯染是特别能藏心事的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么能藏。
“不过就算你没说那句话,我也会选择那样。”
他从来不是胆小的人。
“既然油门已经踩下去了,就一直踩下去好了。”
就算前面是悬崖。
已经被他们百转千回的话题弄得有些迷茫的川山凉子抬起手。
“实际上,我一开始只是想说,松田打我打的真的好疼!”
“我想打回去的。”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做梦。”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他是阵,和松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