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燕臻的原因,她翻来覆去许久,竟然都没有睡着。
起身一看镂刻,才过去了半个时辰,燕臻应该还没睡。
陶令仪吩咐阿英先睡,而后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街上却并不冷清,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在街上巡逻的护卫,客栈也还没有关门,食客进进出出,一楼的大堂有不少行人在吃夜宵。
陶令仪带着帷幔下楼,点了一碗素面坐在角落慢慢吃完,又给阿英点了一份早膳,吩咐店小二明天早上送到房间。
点完阿英的那一份,又忍不住想起了燕臻,她抿了抿唇,最后点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用托盘端着,亲自到了燕臻的房间门口敲门。
却不想敲了许久都没人应,直到一个店小二经过,看到她敲门,忍不住道:“这位小娘子,这间没有住人。”
陶令仪一愣。
她有些疑惑是不是昨晚燕臻同她说的时候,她记错了,便问道:“昨日可有一位年轻的郎君订房间?”
不想那小二却道:“昌平县本就不是什么游玩圣地,外乡人一向不多,已经快三日没有来新客人了。”
三日没有新客……
那岂不是证明,燕臻昨晚没有住这里。
那他去哪儿了?
心里含着疑问,陶令仪与那小二道谢,回到了自己房间。
阿英听到动静醒过来,看她手里端着托盘,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想吃夜宵了。
陶令仪不知道怎么答,便推给了阿英,她走到桌边坐下,却发现茶壶底下压着一封信。
“簌簌见信展,”
“军务繁重,国事积重,只能忙里偷闲看你一眼,昨日修整一夜,今晨已经离开,勿念,望你一切安好。”
信很短,比之前寄来的每一封都短。
陶令仪却看了许久。
之前的信,燕臻总是会问她,想不想我?
可是这一次,他却说勿念。
又说一夜修整,今晨离开。
可是他根本没有住下,而现在也没到晨起,他就已经离开。
所以,燕臻快马加鞭来到昌平县,难不成就为了看她一眼不成?
她心里复杂,握着信封躺到榻上,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日,宋寓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陛下如今就在往冀州的路上,日后若是再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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