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一下子皱起眉,拉住他的手腕,“你疯了?”
燕臻停住动作,偏头看她。
陶令仪斥道:“既然已经吃不下了,为什么还要往嘴里强塞,你不怕把胃撑破吗?”
燕臻却道:“簌簌,你难道想要反悔?”
陶令仪一愣,“我,我……”
她接连“我”了两次,才意识到他是在说什么,有些无奈地说:“燕臻,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与你玩笑吗?这一桌子,谁又能吃的完?”
她以为燕臻也会露出无奈的表情,说自己竟然就这样信了她的话。
却不想燕臻竟然双眼酿出一片微红,他握着碗沿的手轻轻颤抖,手臂绷起青筋,垂头道:“簌簌,能不能……别同我开玩笑。”
他的声音很低,陶令仪不自觉怔住了,她伸手去拉燕臻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抱住。
燕臻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痛苦地道:“簌簌,我真的不敢把这话当成玩笑,你不知道,我每日做梦都是你又离开了。”
“这次来冀州之前,我有多怕听到你又离开的消息,我可以追着你去任何一个地方,却怕你不愿见我。”
“来了之后,看到你没有离开,反而还专门为了做了这么多菜,我既高兴,又惶恐,总怕你是想和我做最后的诀别,所以才会这样。”
“这一桌子菜,虽然吃不下,可是为了你的承诺,我死都愿意,多吃一些饭,又是你亲自为我做的,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簌簌,别折磨我了……”温热的气息扑在陶令仪的耳畔,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然后便听燕臻说,“求你,给我一句话,好不好?”
说完,便感觉怀里的陶令仪身子僵直,他拥她入怀,看不到她的表情,摸不准她听了这话是喜还是怒,因此停顿了一息,又补充道:“簌簌,我没有不想等的意思,你若还没有决定好,我也可以继续等下去,只要你还愿意见我,给我……”
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在下一刻想起,陶令仪终于深切地感觉到了燕臻的患得患失,她沉默半晌,抬手轻轻环住了燕臻的背,“好。”
她的语气同样很轻,落在燕臻的耳朵里,却像是有千斤重。
燕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松开手,握着陶令仪的肩膀,仔细地端详陶令仪的表情,似乎是想从中搜寻到一些与他玩笑的语气。
但是陶令仪很认真,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燕臻才霍的一下起身,动作那般突然,吓了陶令仪一跳。
“你这是……”
她还没有把话问完,便感觉整个人都被燕臻端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下意识地抬腿环紧燕臻劲瘦的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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