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草原最是寂静,燕臻揽着陶令仪纵马狂奔,月色照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依偎在马背上,绿草拂动中,亲密而浪漫。
看得出陶令仪的兴奋,燕臻不断加快速度,带她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驰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寂静的黑暗几乎要将人吞没,周围连火把都看不见的时候,燕臻借着一缕月光,悄悄去看陶令仪。
“开心吗?”
陶令仪毫不犹豫地点头。
“累不累?”
陶令仪点头。
燕臻勒紧缰绳,在此处停住,他先翻身下马,而后朝着马背上的陶令仪张手,“下来。”
陶令仪看着那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马背,摇摇头,有些害怕。
“别怕,我接着你。”
听到这句话,陶令仪才稍稍生出些勇气,看着燕臻张开的胸膛,她眯了眯眼,横过一条腿来,咬牙跳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她落入一片温暖之中,燕臻将她抱了个满怀,而又没松手,箍着她的细腰在草地上转了一个圈,裙摆翻飞,如同自由的蝴蝶。
抱了两圈之后,燕臻拉着她顺势倒在地上,草地很软,直接栽下去也不疼,更何况陶令仪是伏在燕臻的肩上。
她的手臂拄在燕臻的肩上,怕弄疼了他,燕臻抬手一碰她的腰,她立刻倒了下去,燕臻再度将她拉入怀中,趁着月色,两人吻了个天昏地暗。
连晖带着的护卫一直远远保护着,不敢走近,只怕会坏了两个主子的兴致。
此时看着马背上没人,两人直接拥抱着滚在了草地上,更是非礼勿看,非礼勿听,他们背身过去,只恨不得切掉自己的一双耳朵,生怕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同时心里又不禁感叹他们陛下龙精虎猛。
但实际上,燕臻没有他们所联想的那般禽兽,只是骑马时一直坐在陶令仪的背后,余光瞥见陶令仪莹润白皙的侧脸,忍不住想要尝一尝味道。
就算再饥渴,他也不会在这没有遮盖的草地上要了陶令仪,更何况,夜里冷风一吹,陶令仪身子虽然比从前强健许多,但实际上还是比常人的身体更畏冷。
他再不会拿簌簌的身子开玩笑。
因此,只揽着她亲了一会儿,便在彻底失控之前绷住了脑子里的那根弦,两人又拥抱了一会儿,默默无言,最后起身回去了。
等回到营地大帐的时候,已经过了两更天,燕臻吩咐人打了热水送到帐篷里,只留了一个阿英,其余人都挥退了。
时辰实在太晚,除了巡逻守卫的士兵外,营地里再没有旁人出没。
但实际上,外围丁琳所居住的帐篷也是烛火常亮,彻夜难眠。
“你说什么?”听到婢女的禀报,丁琳险些摔了手里的翡翠镯子,“你说陛下带着她此时方归,两人还衣衫不整的,衣裳上还沾了草叶和泥土?”